你看,你是输给了他爷爷,可你孙子不是赢了他孙子吗?大不了下次我再赢他孙子几次,妥妥的有面啊!
永宁侯先是听着可乐,可马上就反应过来,敢情这小子是知道什么了啊!
永宁侯放下茶盏,端着架子道:“李管家真是的,什么都往外说!”
韩缜咯咯一笑,紧接着眼珠一转,给他祖父出主意:“祖父下次你别跟陈爷爷赌钓鱼,你选另一样比,我保你赢!”
“哦,比什么?”
韩缜满是自信,得意的道:“比谁的孙子好啊,你拿我和陈继明那小子比啊,那我还不碾压他啊,祖父你赢定了!”
永宁侯如果一口水在嘴里,一定会喷出来。他就从来没见过如此自信满满的人,顿时笑骂道:“比什么?比谁的脸皮厚,那倒是赢定了,那我还不如不赢了!”丢不起这个脸。
韩缜怪叫一声,跳下椅子直冲永宁侯扑去,不依的抓着永宁侯道:“祖父,我是不是你的亲孙子,你说,你说!”
永宁侯将韩缜的小身子提在半空,任他扑腾,淡定道:“要不是亲的,早打出去了!”
祖孙俩笑闹了一会,韩缜才说了从明天起每天给永宁侯夫人请安的事,永宁侯皱了下眉也没说什么,只说由着他自己愿意就去吧!
以前还小,规矩宽松些也没事,现在也该重新立起来。再则也是为了孝顺永宁侯夫人,就是片刻陪伴也好,可以稍解老人家寂寞。
眼看着过了五月的生辰就要正式进学,可是学文的先生却还没有着落,永宁侯不自觉的拧起了眉。
韩缜偷瞄了自家祖父不愉的脸色,悄悄的打起了边鼓,试探着道:“祖父,我看找些举人先生也挺好的,教导我们兄弟几个也绰绰有余了!”
“那些进士出身的学问又岂是举人能比的!”永宁侯摸了摸孙子的小脑袋,还是倾向于找个学问更高的。
韩缜正色道:“举人的学问未必就比进士差到哪里去,何况学问好的不一定就是一个好的老师,古人云‘经师易得,人师难遇’,学问的高低,是否进士出身并不能代表人的一切。比起这些,孙儿认为一个善于教导学生,能够因材施教的老师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祖父实在不必太注重这些表面文章,总要适合教导孙儿们才行。”
永宁侯沉吟,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韩缜也没有再说,终归永宁侯还是为了他好,等到找好合适的老师,到时再说服永宁侯就容易多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韩缜恭请告退,永宁侯派人将他好好送回‘逍遥居’,自有青蓝等人接着。
韩缜没有忘了告知青蓝自己每天请安的事,担心明天万一起不了,让她早点叫他,还有个人的时间也重新调整一下。
青蓝笑吟吟的答应下来,让他放心。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色还灰蒙蒙的,起码比平时早了半个时辰多。韩缜听着外头的响动声,知道外头人都已经等着侍候自己起来呢!
揉了揉还犯困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韩缜半睁着眼睛艰难的爬了起来,摸索着穿好了衣服,才拉铃叫人进来。
早就准备好了热水斤帕等梳洗之物的婢女依次进来,今天值守的是青蓝和青菲,青蓝毕竟是‘逍遥苑’之首,统管众人,重心更多放在韩缜身上,一般没事更乐意亲力亲为。
收拾妥当了,韩缜也有了精神,略饮了些牛奶就着一块蛋糕吃了,就起身先往‘潇湘苑’去。
天空朦胧,空气里带着几分早春的寒意,韩缜领着人一路畅通无阻,远远便看到‘潇湘苑’点起了灯火,显然已经起来了。
见着韩缜到了,忙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