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太多,而且他们为什么要带上和韩缜交好的小辈,这是看穿了永宁侯府下一辈在军中接力的必是韩缜,这是提前来打好交情,也表明了他们目前愿意以永宁侯府马首是瞻的态度。
嫡长一脉继承祖业家产,而往军中努力的大都是要分出去的其余诸子和庶子一脉,因为他们注定得不到太多家产,要维持住地位和优渥的生活,就得靠自己打拼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和韩缜玩得好的小孩子,有相当一部分不仅父辈不是嫡长一脉,而且自己本身大都是家里的次子或者小儿子。
其中自然有韩缜本身年龄小,和那些大孩子玩不到一块的原因,而且支撑门户的嫡长子们作为家族继承人也有他们的小圈子。而今陈继明他们来了,招待他们的不是韩维这个将来的永宁侯世子,而是韩缜。
“以后他们就和我们府绑在一起了,各府都会有人会成为你父亲的麾下,这其中的关系你要把握好!”永宁侯点拨一下孙子!
韩缜若有所思的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
他明白永宁侯的意思,一旦他父亲成了其他人的上司,他这个儿子的地位在小伙伴中自然也会有所提高,和从前不同。不过他倒不是很在意这些,即使没有他父亲这层关系,他的人缘本来就不赖,他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
而且他想的更远,男人们的事业有了交集,以后各家之间女眷免不了互相交际拜访。韩缜想着自家娘亲习惯了清净自在,让她应付一二尚可,时间久了难免厌倦。这时有了他和小伙伴们从小打下的交情,事情就便宜多了,何须一定走夫人外交,走儿子外交也行啊,他们小孩子之间的交情可是纯洁真切多了,从长辈延续到下一代,反而能联系得更紧密。
不知道祖父这里有没有所有人的名单,那他就能知道有多少小伙伴的家人榜上有名,如果有自己没有接触过的也不用担心,他还不会创造机会吗?早晚大家都会认识的。
韩缜转了转眼珠,朝永宁侯提起了自己前段时间所办的事:“祖父,你知道我娘名下嫁妆铺子里所出的纸牌和跳棋吗?”
那两样东西可是都经过时间考验的,一经推出就风靡了整个京城上层贵族,一传十十传百,再经过小伙伴的手传开来,如今谁家要是没有几幅纸牌,一盒玻璃跳棋,那就是跟不上京城的时尚了。
永宁侯府里这样的东西自然是不缺的,韩缜早就每房都派人送了些,自然也少不了永宁侯。初期永宁侯还骂这是玩物丧志不屑一顾,不过一帮老友相处的时候难免有人提议打牌,慢慢就上了瘾,特别适合这帮武将老爷,打起牌来简直是风生水起,激烈争执起来不亚于上战场上,都觉得过瘾,永宁侯早就将自己说过的话抛在脑后了。
永宁侯心里明白着,这都是出自自家孙子之手,因此没好气的道:“当我不知道呢,怎么你娘名下的铺子,不都是你的主意吗?”
韩缜无辜的表白自己:“那孙儿也只是帮娘亲分忧,那铺子确确实实是我娘的嫁妆,可不是我的!”他一向都是打着世子夫人嫁妆的名义行事,绝不落人口舌。
反正他有钱也当是从娘亲手里拿的,他娘亲靠嫁妆赚的银子,跟府里可不相干。
彼此都心知肚明,永宁侯也懒得去计较,只要他不要做得太出格就行。
韩缜知机的转移话题:“祖父你听我说,我娘的店生意可好了,这还只是在京城一地,如果在全国开分店,那赚的银子更多!”
京城里流行的,到了地方上只有人追捧,低端市场有李真,可高端精致的还是一片空白。罗柏一直负责店里的生意,此前就提起过到各地开分店的建议,他也在考虑中。
韩缜很小就知道自己迟早会被分出去的,因此早早未雨绸缪为将来打算,想来一切都少不了金钱。此前他是太小了,即使有心商业也得婉转通过叶婉婉的手,因此现在一切都只是刚刚起步。可也是因为他年龄小,所以还有长久的时间发展,要做什么还是游刃有余的。
如今倒是一个机会,韩缜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要想一下子铺开,所需本钱甚大,而且地方上关系错综复杂,有言‘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永宁侯府也只在京城有些名头,到了地方难免有强势的不识数,生意不一定好做!”他抿唇一笑,狡黠道,“可是如果各家都有份子参与进来,自然让人高看,想必也不会有人蠢到挑衅京中众多勋贵世家吧!”
其实韩缜当然不缺这份本钱,而且叶婉婉名下的这家店生意有多火红可是有目共睹的,只要经营的好,那可是财源广进。各家只要凑些份子,就能每月坐等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