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包。
唯一的缺点是,不像登山包那样耐磨防割,谁都能看见她包里的东西。
薄莉暗随祈裘,埃里克没有把他那一堆武器带走。
不然她手无寸铁,乘船去巴黎,很可能刚到就被抢劫。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埃里克在衣柜的抽屉里放了一把袖珍手-枪,弹
膛是满的,一共六粒子弹。
简直就像知道,她此刻需要武器一般。
薄莉心情复杂地把手-枪揣进怀里。
卧室的保险柜里,他则放了一个黑色皮夹。
打开一看,里面有美元,也有法郎。
面额大小不一,小到五美分的镇币、十生丁的铜币,大到一干美元的债券和几张一干法郎的钞票。
皮夹的隔层里还有几枚金路易一一每枚相当于二十法郎。
薄莉心情更加复杂。
他不仅给她留了一沓大额钞票,还给她准备了一堆零钱。
假如只有大额钞票,她去银行换钱时,很可能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队上。
他却考虑到了这个细节。
他究竟在脑海里演练了多少遍她回来的情形…才会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位?
薄莉并不是不留恋现代。
作为一个普通人,她跟大部分人一样,很难相信“爱情能解决一切“这样的毒鸡汤。
在现代一个多月,她也曾犹豫过,真的要回去吗?
留在现代,她虽然会变成一个普通人,失去爱人和事业,但同时也会得到便利与安全。
玛尔贝的日记,却让她坚定了回去的想法。
薄莉坦然承认,真正让她动容的不是爱情本身,而是那种强烈被需要的感觉。
埃里克深深渴求着她,完全离不开她。
从小到大,她所感受到的感
情都是平淡的一一平淡的父母之爱,平淡的友谊,平淡的爱情。
现代社会,人们似乎过于注重彼此之间的距离,即使是至亲好友,说
话也留有三分余地。
薄莉想要的却是猛烈的、毫无保留的、可以侵蚀一切的感情。
从前,她只能在虚构世界里找到这种感觉。
既然埃里克能给她这样的感情,她为什么还要寄望于虚构世界呢?
薄莉看了一眼座钟,院上七点半。
她不想在晚上出门,风险太大了,决定先在这里睡一觉,明天早晨再出门。
别墅估计闲置太久,蓉水池无人清理,拧开水龙头,流出来的水又脏又黄。
煤气也停了,点不亮煤气灯。
床头柜有一盒火柴。薄莉本想点一支蜡烛,想了想还是算了,怕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
她跟之前的身体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要是有人现她回到了这里,把她当成阴魂不散的幽灵,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她估计在码头买船票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