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雀瞧见沃野那很明显的嫌弃也没在意“我可没有包庇,虽然尉基背叛了我们,但这明显是有人借着他的名头来混淆我们。”余琴附和“银叶确实是焉耆人的,但焉耆族的武者一般比较擅用的长鞭,尉岚从前跟我们一同时也是用鞭的,这几具尸身上很明显是刀所致下的伤口。”李竭南听入耳,平淡的却说出另一个让玄鹤等人惊骇的消息。“上次府中遇袭,那蒙面之人便是尉岚,不过他用的是剑。”“什么!他敢?”霜雀惊贱叫的声音都变了调,其他人惊讶一瞬又恢复冷静。李竭南腿上的方炎生更是惊的弹起。玄鹤见着立马打断霜雀的叫声冷着脸“你是被阉了么?”“主人,你是怎么认出的?都蒙的死死的!”霜雀不怕死的往李竭南那边凑。看到被他吓醒的方炎生正迷茫的瞪着他?突然就想起那日在轿中被他踹下的一幕,僵硬的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又看到自家主人也没有理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三个月必杀新县令的悬案,和尉岚行刺这两件事到底有没有关联?魏文群那边目前好像也找不到其他破绽,主人我们该如何下手?”玫枭直击要点。李竭南看方炎生醒了,揉了揉麻掉的手给他倒了杯水去去口中的涩又拿了糕点喂着。一旁的沃野和余琴衣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玄鹤他们却见怪不怪。李竭南开口吩咐“嗯,于明死了,沃野你的易容精湛便顶替上去,本王已经让申屠柞吾拟好旨,是人是鬼,三个月后分晓,至于尉岚的事先静候看着。”“还是主人脑子好,这够直接的,三个月后就等那凶者来,捉住他!再让我十八般凶刑伺候他,看他说不说什么大皇子,二皇子,小皇子,什么鬼鸽神鸽出来。”商讨完李竭南让他们各司其职继续喂着方炎生。沃野走到门前突然停下脚步开口“主人,尉岚曾经与我说过,他的信仰是你,可是他却背叛我们,我在籁州城遇到他,我问他为什么,他只说初心已变,但是我不懂。”“人之常情,所谓初心不过是当初给自己欲望的枷锁,欲望不欲望无非善恶,答案一切都唿之而出,人生取决自行之道。”李竭南垂眼,一颗颗的剥着杏仁,看到方炎生张嘴便扔进他嘴里。“当初我们在边荒战守,守住一个又一个阿莫克的土地,虽然艰苦但听到善良的农民,热情的老妇人为我们欢唿就会感到开心”“我们那时相亲相爱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间隙,可是为什么战事平息了,我们却都变了?主人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真的。。。真的不迷茫吗?”“本王一直清楚自己想要的,至于你们跟不跟随,不强求,但如果背叛我又被我抓到了,那就下地狱。”李竭南冷淡的轻声说。手中的杏仁碾碎了一颗,粉状的灰随风迷了方炎生的眼,方炎生微眨双眸。“我不会背叛主人的,但是我请求主人你能对尉岚手下留情,我。。。”沃野向李竭南跪了下去。李竭南这时才回眸盯他一眼又继续剥着。“真难看,下去吧。”李竭南依然冷淡轻声。沃野咬了咬唇站起,深深的向他行了一礼,推门离开。“权利是什么?”方炎生坐好撑着头看李竭南。“教人生死的欲望之源。”李竭南看他迷茫的神色“你懂什么,无忧无虑多好。”方炎生靠近伸手轻点李竭南的唇“无忧无虑也不好,那你也想争吗?”“不想,但必须得争。”李竭南拿下那只作乱的手,打破冷淡似,低笑着说。“为什么?”方炎生再次伸手不过这次是掩住了他的双眼。“因为人生如戏,幕幕需自演。”“哎哎哎,玄鹤你说你说,尉岚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去刺杀主人。”霜雀一副八公到不行的模样,拉着玄鹤的手使劲晃。玄鹤被抖得脸都要震没了,一把甩开他不愉的回“你都说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你问我是在找茬儿吗?我看你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蠢货,敢在主子面前提尉岚。”“我不就脑子一抽就说出来了嘛。”霜雀悻悻然的假笑。玄鹤不屑的啐他“你再这样,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嘴贱而被人打死。”“啊呀呀,妾身每每看你们吵,心情就真真的好了呢。”余琴遮着半张脸在一旁笑道。霜雀原本是要骂玄鹤的听到余琴这婆娘所说硬生生掉了个头“哼,叠字老妖婆。”“臭小子!你再说一遍!”余琴不顾形象的抄路边的盆栽就要砸霜雀。街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当下玄鹤的脸都绿了红,红了绿,玫枭却依旧冷淡的看着余琴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