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人命了。。”酒鬼们看到李子文被踢得没反应了,吓得大喊。“快快。。拉下他。”“去找李司马。。。快去。。这疯子。。”李竭南不笑了,仿佛想起那个少年和他说的那句话:“以后要是我回中原了,他们再欺负你,你就打他们,趁你母亲不注意的时候。”他母亲?可是看不到了,瞎了呗,那个女人。脚下越发不知轻重,他已经想好了等再过几年他母亲不行了,他要跟这些人同归于尽!“过去架住他!狗杂种!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何氏带着人来了,呵!可让她捉着了!马钱子李竭南被架着打偏了头,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傲慢恶心又丑陋!“看什么看!跟你母亲一样真是恶心的不行。”何氏心下不喜,真是狐媚一家亲,被人打成这幅模样还作妖!“大夫人!你要给我个公道啊,这个杂种突然就对我施暴了。小的。。小的被打成这幅模样了。。”李子文趁机哭诉,仿佛挑事之人并不是他。“哼,谁给你的胆子?是你那病入膏肓的疯子娘还是李司马?敢打我李家的家仆?我告诉你李竭南!就算是李家的一条狗,你都要恭恭敬敬的!”何氏看他无所谓的模样,激起怒气,胸膛一阵起伏,看来不见棺材不落泪。“怎么不说话?不要以为无际把你带回来,就真当自己是个少爷!给我打!李子文被打成什么样,就给我十倍的打。”“哈哈哈,知道了夫人,不要往脸上招唿,不然李司马知道了可不好。。。”“还是李管家你懂我。”何氏很是满意,婢女抬来凳子给她坐上。“给我打!”李管家不屑的看了李竭南一眼,发话了。是谁开始踹了他一脚之后便是无休止的殴打,李竭南反抗不了,这蝼蚁之力怎抵万人脚踏。何氏看了几眼,得意的笑出声,临走时经过李子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错。”“夫人说的是。”李子文低头哈腰的送走何氏。过了多久?都走了吗?李竭南放开腹部翻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昏黑下来的天。这每一颗星辰闪烁都像在嘲笑他的无能,真的难看,他好想变强,好想变强。。好想。。“杂种!快起来别占地儿!”打扫大院的老婆子,用扫帚在一旁泼洒灰尘。李竭南咳嗽睁眼,居然睡了一晚,他缓缓的起身,踉跄的往深院走去,碰翻了箩。“呸!什么东西。”李临进后院,他整理了下衣裳,拍走灰尘,推门便看到已不复年轻的阿弥迩,她又开始了。“炎生啊,我跟你说。。。”阿弥迩看到来人,上前抓着他的手。“阿乸,我是温潜。”李竭南垂眼,思绪汹涌。“温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是死了吗。。。他被我掐死了。”阿弥迩神情恍惚,手舞足蹈的挥划。“我在这,你没掐死我。”李竭南抓下她的手放在脸庞。“阿,潜儿你回来啦,炎生了,今天没来吗?”“阿乸,没有方炎生这个人,只有温潜。”“不。。不可能。。昨天他还跟我说。。中原。。是不是你又跟他闹脾气了。。”“三年了!每次我快忘记这个人,阿乸你总是提起他!他就是个骗子!”李竭南突然狰狞,抓住阿弥迩的双肩摇晃。“骗子。。?”“对,他就是个骗子。”方炎生是的骗子?所以到底骗了他李竭南什么!为什么总是想他,有那么好么?“骗子。。他也是个骗子呢。。中原可是个好地方。。迷了人眼。。”紫苏子又过了半年,何氏明明是个歹毒的女人,上天却怜悯她,让她怀上了孩子,那脾气也变得更为古怪,折磨李竭南的手段花样百出。李无际虽说对她无感,却也高兴,也随着她折腾,只是叮嘱别弄得那么难看,传出去可不好听。也正是他这句,何氏打消了把李竭南送给达官贵人亵玩的念头。那就只能好好折磨,等他娘死了,就弄死他!李竭南因为染了风寒咳得撕心裂肺,他害怕传染给阿弥迩,多日没回深院。何氏乐得其见,施舍般也不让他回酒肆了,就希望他得个什么不得治的病,早早死了好。城内的人洋溢向往的生活,城外的他犹如游魂走尸,浑浑噩噩的,咳嗽耳鸣,苍白无力,走到了哪?喧嚣没了,眼前一片残垣断壁,是座庙宇,那牌匾却清晰可见,姣女城,他抬头一看,走了进去。神女断项却鸿观,仿佛陨落的不是她,失去信民的也不是她,怜悯众人的模样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