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辞就静静地看着她给自己包扎伤口,然后点头。“萧孟思,”萧仲辞又忍不住诱哄着她,“你同他和离好不好?”鬼使神差的,萧孟思这次没说话。她不说话,萧仲辞便又离她近了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一直都对你好的,”他眼眸里映有这东宫通明的灯火,仿佛欲望在呼之欲出,“你只要一直在我身边就好。”“我…”萧孟思不敢看他。这几日她也想了许多,想了许多后,她由原来的笃定便为了不确定。不确定自己一直以来,对于他的感情是否只是亲情。他没挑明时,尚且不知,可自从他摊牌后,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我…”萧孟思再次尝试开口,只这次,她剩下的话也未能出口。她被他抱住了。是以一种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的姿势。她感知到了,他很不安。“阿思,”他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唤她,语气里带有缱绻温柔。萧孟思怔松着,她下意识回:“嗯?”萧仲辞将自己的脸靠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也随之洒了上去。萧孟思觉得痒,她不敢动却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内心也没想躲。“阿思,阿思,”他一下没一下地叫着她,知晓她不反感自己后,他有些得寸进尺了,唇从她的耳侧顺势往下,随即轻咬了一下她的脖颈。萧孟思闷哼了一声,然后手无措地抓住他的手腕。她有些慌乱道:“外面,外面会有人进来的。”“不会,”萧仲辞笑:“他们不敢进来。”东宫外一直看守保护她的,早就被他暗自换成他的人了。萧孟思此时看着姜氏。姜氏什么也没说,她替她擦去眼泪,“阿思,阿母都知晓的。”她说:“阿母早该看出来的,时烨同你,就像恪卿同窈窈那般。”心悦一个人时,欢喜是会不由自主地从眼眸里溢出来的。萧孟思低头,仍由眼泪掉落,“阿母,不怪你,都怪我自己。”怪她自己反应迟钝,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大人,原来你的廷尉府还有这处吗?”姜慕宜随温京墨走进一个暗室,里面多是瓶瓶罐罐。温京墨任她随意打量着这里,自己去寻她方才朝他要的药膏去了。没过多久,“随安,”温京墨及时叫住她。“怎么了?”姜慕宜手上的动作停了,她下意识收回要打开暗柜的手。温京墨却又没再说什么,只走过去,将手上的东西交给她。他不说,姜慕宜就自己忍不住猜测了。“这里是藏了什么宝贝吗?”“别人送你的?”“你偷来的?”“那难不成还是你夜里悄悄去挖的前朝先人坟墓?”温京墨:“……”越说越没谱了她。姜慕宜又看了看四周,她放低声音,“温京墨,你同我讲,这里是不是藏了什么毒药啊?”她眨巴眨巴眼睛,“应该还是巨毒无比的那种。”温京墨:“?”姜慕宜以为自己这是猜对了,她笑:“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我要是你,遇见那种不听话的犯人,也是想直接把他们给毒死。”压根没往这儿想过的温京墨说不出自己这是什么感受。他失语了片刻后,看着她忽地笑了。姜慕宜被他这个反应弄得不知所措。她讪讪道:“虽然我猜对了,但你也没必要同我这般笑。”“什么猜对,”温京墨曲起手指轻叩了下她的额头,“哪会有人如你所说的那样审犯人?”他语气似责怪又似无奈。姜慕宜捂着额头,小声嘟囔:“那我问你,你又不说,现在还在怪我。”她抬头,看他,板着脸一本正经:“我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生气了。”谁让他先笑她来着。“嗯,所以呢?”温京墨忍着笑意问她。姜慕宜眼睛一瞬睁大了,“嗯!”她确认,“你就回了句嗯!?”温京墨轻啧一声,故意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还说了一句所以呢?”姜慕宜:“!”不行,不行,她真的要生气了。她把手从额上放下来,气鼓鼓地转身就要走。可她都已经走了两步了,身后的人还迟迟没有动作。他居然不拉着她!姜慕宜低着头转身,顶着一张红脸,语气颇有怨念:“我都同你说了,我生气了。”“你都不来哄我。”“我很好哄的。”她声音越说越低,“你摸摸我的头,抱抱我,或者…”算了,她想,亲亲也太快了。说完,她觉得这暗室里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