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不安稳,阿母也不敢叫醒她。”姜氏想起自己方才听见的温扶桑的呢喃,她又说:“恪卿,窈窈该是梦见你了。”萧季和又望了眼屋内,只这次,他的视线久久没有离开。姜氏适时开口:“那阿母先走了。”屋内,温扶桑眉头紧紧皱着,她是侧着睡的,身子也不自觉蜷缩着,很没有安全感。走近了,萧季和才听见她的低语。其实她一直都在说三个字。“萧季和”,是他的名字。“阿窈,”萧季和不敢碰她,他身上带着寒气,于是他只能倾身唤着:“阿窈,别怕。”“别怕,是我回来了。”他将手放得离暖炉又近了近,一会儿后,他才敢伸手碰她。借着窗外的月光,萧季和拿过姜氏留下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额上的汗珠。擦完后,又沾了热水,而后他准备将帕子放在她的额上。只他刚弯下腰,床榻上的人微微睁开了眼睛。温扶桑一点也看不见眼前的人是谁,但莫名的,她就是知道。“萧季和,”她一开口就带有了一丝泪意。而后,她慢慢地说:“我很想你。”说完,还觉不够。她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抽咽着:“是很想很想。”“可是你骗我,”温扶桑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嘴上却在说:“你骗我等了你好久,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她生着病,即使是想硬着语气说话,此时也显得虚弱无力。“阿窈,”萧季和仍是弯着腰的姿势,他嗓音发涩,“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许你这样说,”温扶桑的手立马移至他的唇上,她似气恼着:“谁都不许说你不好,你也不可以。”她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性般:“谁说你不好,我以后就不欢喜谁。”萧季和不言,他盯着她的眼眸看。温扶桑刚刚哭过,眼眶边上的泪珠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明亮。她又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说话声音虽小却又在这屋里掷地有声。她说:“萧季和,即使我方才说了以后都不要理你,但我还是很欢喜你。”“是特别特别…”她的唇上有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这抹温热现在在一点一点地拉扯着她。拉着她沉沦。“阿窈,”萧季和的唇就贴着她的在说话。他用的还是气音。发音时缱绻地开口闭口,惹得她唇上一阵发麻。“嗯?”温扶桑没躲开,她也悄声问:“怎…?”她甫一开口,未尽的话语就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他将她一直扣住自己手腕的手顺势反压住在床榻边,然后他的手指不住地在摩挲着她的手腕处,一下没一下的,像是在安抚。不知过了多久,“疼,”温扶桑稍稍低下头,侧过脸来避开他。这次她的声音除了虚弱之外,还微微发哑,“你弄疼我了,我不要了。”萧季和点亮一旁的烛火,他的声音也泛哑,寻常的清越到这时也变得低沉许多。温扶桑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她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阿窈,”萧季和看见了她唇上的泛红之处,他懊恼问:“还疼吗?”温扶桑没说话。“阿窈?”萧季和抬眸,同她对视。“萧季和,”温扶桑伸出手拽住他的领口。无需她多用什么力气,萧季和就顺着她弯身。“你再亲亲我,”温扶桑鼓足勇气看着他,她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和他说话,“我要你再亲亲我。”她直白了,萧季和就莫名觉得耳热。他低头避开自己刚才咬到的那处。反而在她唇的另一边啄了一下。“不要,我不要这样的,”温扶桑仰头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她说:“我要这种。”萧季和微微愣神,随即他吹灭了灯火。“阿窈,”他轻声唤她,他磕绊着:“你,你张开嘴巴。”温扶桑顺从地做了。萧季和吻得生疏,而她也是。又是没过多久,“萧季和,”温扶桑又像小孩子般耍脾气,她不开心道:“你老是会咬我,我都被你咬疼了。”“阿窈,”萧季和安抚性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他诱哄说:“阿窈,再让我试一次,下一次就好了。”说完也不等她同意还是不同意就直接凑了上来。她嘴里还漫有淡淡的药香,但萧季和却不觉得苦,他反倒觉得很甜。“阿窈,”他稍稍退开些。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唇,问:“这次还疼吗?”温扶桑摇头,她将身子微微下移,躲进了他的怀里。她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