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绕过莫可可,毫不客气地进了办公室,反手带上了门。莫可可被关在门外,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鸡叫声。太刺激了太刺激了,眼皮定律诚不欺我。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卡文惹_(:3」∠)_办公室内又恢复寂静。空气在心思迥异的三人呼吸间焦灼着,一丁点火星就能燃爆整栋楼。“额”穆子炎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安星,又瞧了瞧沉默不语的白然,尴尬地摸了摸鼻尖,“那个”白然眼尾一动,冷冷淡淡地扫过来:“你能先出去一下吗?”“啊这”安星陷在椅背里,很温柔地抚摸着小腹,目光不知聚焦在哪里:“穆先生,麻烦带上门。”“啊好。”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他却不能有姓名。穆子炎瞪了眼不懂先来后到的白然,委委屈屈地退下了,还贴心地留了一条门缝。这俩人气氛有点奇怪,穆子炎不太放心。“说吧,”安星睫羽微颤,“找我什么事。”白然不客气地坐在方才穆子炎的位置上,下巴微抬,神情佶傲:“寒尘是我的。”“呵。”安星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抬眼直视对面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抱歉,我们已经结婚了。”“那又怎样。”美人总是自矜,白然也不例外,“江寒尘喜欢我那么多年,怎么会这么快移情别恋。”逻辑很自洽,安星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早就知道?”白然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笑:“对。”安星冷哼一声:“但你嫁给了江景琛。”“我是被迫的!”白然眼中有一瞬间的憎恶,又被狠狠压了下去,“我根本不爱他。”“哦”安星百无聊赖地敲击着座椅扶手,“那谁知道你现在对江寒尘的爱,是不是被迫的呢?”白然不自然地闪躲安星的探究,又很快扬声辩驳:“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安星不欲与他多说,攥紧扶手倾身向前,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他不是你眼中的一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走。”“是吗?”白然托着下巴与他拉近距离,嘴角弧度让安星觉得反胃,“那你为什么要逼一条狗换他不喜欢的香水呢?”眉心不受控地乱跳,安星沉着声音:“什么?”“啊…”白然笑得无辜,惊讶得恰到好处,“你还不知道吗?”呼吸间,座椅浅淡的皮革气味已然被山林的气息覆灭。一阵接一阵熟悉的植被气息萦绕在安星鼻尖,清冽又疏离。争相往里钻,企图融进血肉,替换他甜腻的信息素。安星紧紧攥着衣领,憋气憋得双颊通红,胃里翻江倒海。无孔不入的广袤山林,顺着根植拨弄安星沉入地底的心脏。少了江寒尘冰雪信息素的覆盖,过于纯粹的草木和泥土芬芳,在山风中沙沙作响,搅得安星心神不宁。他觉得恶心。安星痛苦地伏在办公桌上,豆大的汗珠砸在手背,一手摁着绞痛的小腹,还未消化的早餐不断翻涌上喉口。“是你”白然浑然无觉地继续释放着信息素,眉峰得意地挑起:“是啊,这是我信息素的味道,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他说得没错,安星再清楚不过了。彼时他们还在海岛,初次将彼此的味道融进对方身体。他们靠在一起,幸福又餍足。他说“以前山林的味道也很好闻。”江寒尘说“那是香水。”江寒尘说“换瓶香水好不好。”他答应了,还说了什么呢,好像是耍着赖要江寒尘一直用他挑的香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时他们已经领证了。不是说孕妇记性不好吗,为什么关于江寒尘的事情,他就非得记得这么清楚?门被一脚踹开,撞到墙上又弹回去。一廊之隔的穆子炎抠着墙壁,指甲发白地克制着体内的燥热,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门开了又合。“宝宝!”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安星耳朵动了动,他已经失去了感知能力,眼前一阵眩晕。他在虚无的空白中挣扎,直到撞入一个怀抱,熟悉的体温和气味及时地安抚了他的焦躁和疼痛。“宝宝,没事了,宝宝。”江寒尘额前沁出了汗,几缕头发垂在眼前,他不断地揉捏着安星的后颈,亲吻他汗湿的鬓角,“宝宝不怕,没事了,乖”白然微张着嘴,被钉在原地。他早就掌握了江寒尘的日程,他现在应该在城市另一端开会才对。因为不自知的害怕而不自觉释放更多信息素的白然被完全忽视,他凝视着江寒尘旁若无人的关心和爱护,内心冲击不亚于他知道江寒尘在他订婚后选择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