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表兄觉得我不该这样子做。”顾心知挑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怪得了谁?”顾心知撇了撇嘴,墨国皇帝左右也不过是拿那个小贱人当做一个挡箭牌罢了。哪有那么多的喜欢给他,要是真的喜欢,今天怎么会发生那样的闹剧。“简直胡闹。”顾初然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这个少年,究竟是谁教出来的?怎么会这么没有脑子?“表兄怕不是被囚禁的久了,都沾染上了低贱之人的畏缩之气。”顾心知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顾初然看了半天,丝毫没有把他当做羽族的太子来尊敬。顾初然气的要死,实在是想不通,自家父皇为什么会派这样的蠢货前来,是生怕不同墨国开战吗?“表兄可没有能担大任的风范,如果是真的难当其位,还不如早早的让贤。”顾心知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挑衅顾初然,把他当做一个没有用的废物。顾初然突然想起来褚墨在前不久和自己说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在此刻,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刀子般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在顾心知身上流连,就好像试图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些什么破绽来。“哼!”顾心知被人看了,有些心虚,恼羞成怒一甩袖子就离开了。“呵,果然如此么。”顾初然以前是一点都不愿意相信的,只是此时此刻真的由不得自己不信了。自己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日复一日的隐忍着,替自己的国家忍辱负重,可是却不曾想到自己的亲生父皇,竟然要舍弃自己。与此同时,褚墨已经冲回了寝宫,所幸,洛承欢现在还醒着,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陛下……褚墨……”洛承欢瞧着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忙不迭的伸手去抓住人衣摆。“在呢,在呢,有事慢慢说,朕都给你做主。”洛承欢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人这样固执的面孔。“不是我自己摔下来的,是有人在背后暗算我。”洛承欢神志已经不清醒了,可是却死死地拽住褚墨的衣摆,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不要欺负我……不要欺负我……”洛承欢瞳孔渐渐的没有了焦距,逐渐暗淡,口中却念念有词,凑得近了才能听到人的呢喃。“我要回家……我想回家……”野男人的帮助“乖欢欢,乖欢欢……”褚墨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听着人近似乎崩溃的声音,心里闷闷的。“回家……我要回家……”洛承欢的嗓子哑了,只能听出来的有些无助的呜咽,像是受伤的小猫崽子。“陛下,药好了,让奴才服侍小主用药。”李德全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却瞧着自家陛下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原地,像是没听到一样。“放在一旁吧,让朕来。”褚墨说话间轻轻的将人搂在怀里,这才端着药碗一点一点的给人喂药。“乖欢欢,好好吃药,吃完药朕就带你回家好不好?”褚墨就这样一句一句的哄着,索幸洛承欢也没彻底昏迷,也只是迷迷糊糊的,药也很好喂。“要回家,不要……不要欺负我……”洛承欢的情绪突然又失控了,连带着小半碗的药就全都掀翻在地。褚墨看着满地狼藉和怀里折腾不休的小东西,硬是软着性子温柔小意的哄着人。本就失血过多,又发着烧,身子虚弱,却不知为何能有这么旺盛的精力,一直迷迷糊糊的闹腾,几乎是一整夜都未曾安分过。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稍微有一点儿消停。“陛下,您……”要不要休息一下。李德全看着自家陛下满脸疲惫的模样,关切极了。“不用了,洗漱吧。”褚墨一边说话一边示意往外走,生怕自己发出的动静又把人吵醒了。“喏。”李德全恭敬应了,心里头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着底线。虽然隐约知道自家陛下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对待洛小主,只是这未免有些太好了吧。“你不用去了,在这里守着他,有什么动静,随时吩咐人寻我。”褚墨收拾完毕之后就浩浩荡荡的上朝去了。留下李德全守着睡的正香的洛承欢叹气。也不知道自家陛下这样特殊的对待一个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可能是因为晚上没有休息,洛承欢白天的时候很安静,一直在睡着,哪怕褚墨已经批改完奏折回来了,洛承欢还是没醒过来。“去传太医,过来瞧瞧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