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往后您别嫌我烦就好。”
“烦,这会儿就烦。”
赵秀赶紧给他又倒了杯酒,“多孝敬您两杯,您就不烦了。”
常伯绷不住,笑了。
一席三人,却也和乐。
散席后,赵秀让梅二送常伯回木宅。
常伯拉着赵秀的手,语重心长道:“好好备考,这次只为自己挣个好前程。”
只为自己。
赵秀被酒意烘得眼底发热,“好。”
在新宅住下后,赵秀深居简出,鲜少与人相会、宴饮,一心备考。
案上烛火明复灭,槛外冬去春又临。
赵秀抛书掷笔,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书房。
他抓了抓一头乱毛,又嗅了嗅身上衣衫,随后皱起眉头。
“梅二!”
喊了几声,却不见梅二回答。
“又冲哪儿去了?”
赵秀寻出去,却同跑进来的梅二撞了个头碰头。
“冒冒失失,撞魂啊?”赵秀眼前发花。
“东家,有客到。”
“什么客?”
梅二胡乱替他搓了搓额头,挤着眉毛压低声音道:“娇客。”
赵秀手心发痒,“你再做这死样子,当心我抽你。”
“是真的,两个小娘子,长得一个赛一个的水灵漂亮。”梅二竖起两根手指,脸笑成了一朵花儿。
“小娘子?”赵秀更觉疑惑,“可是走错门了?”
“哪儿能呢,指名要找你,这会儿正等在花厅。”
“可有报家门?”
“这倒没有。”
“你没问?”
“没问。”
“那要你做甚?”就该扔回商队,回西北吃土。
两人吵嚷着往前堂去了。
未至前堂,先闻人语,细细听来,却只有问,没有答。
赵秀心头陡然狂跳,随后大步跨进厅内。
厅内两人闻声回头,见到赵秀后,皆有些惊愕。
赵秀愣愣盯着其中一名少女,揉了揉眼睛,“……兰景?”
木兰景呆盯眼前不修边幅的‘野人’,半晌后才回神,然后朝他一笑,抬手做了个手势。
「赵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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