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是个女人都忍受不了,不是扑上去跟他拼命,就是被他气的泪水涟涟了,而他也必然有了可乘之机,只可惜,孟湘却从来不走寻常路,她还噙着笑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活像在看大戏。文狗子眼皮一跳,“贱货,难道老子说的不对,呵呵,你下面都湿了吧,还不让老子爽快爽快,说不得老子一个高兴就给你个痛快。”孟湘不气不怒,不慌不满道:“你……怕是不行吧。”语气之鄙视,神情之不屑直接激得他一口气顶到了嗓子头,热血冲上了脑子。“你说什么!你个贱人!”文狗子一边高声叫骂着,一边开始动手解当作腰带用的麻绳,还不怀好意地往她衣襟里看去,“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大物金枪!”饶是身前站了一个暴露狂硬要将自己的物件展示给孟湘她看,她却仍旧没有失却冷静,反倒越发轻松了,眼睛盯着他两腿中间,似乎正安安分分地等着观摩一番。这种冷静地姿态却让文狗子心里没底儿了,以前他要是做出这番动作来,哪个小娘子不是尖叫着捂脸就跑,他则提着裤子笑嘻嘻地追赶着,边欣赏着她们羞怯的神情,边不住地用言语戏弄轻薄着她们,而这孟九娘着实古怪了些。他想着手指便忍不住抖了抖,裤裆里凉凉的,可都进行到这里了,他要是退却了那可真是没法儿混了。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寡妇而已。他一咬牙,一把扯下了裤子,双手掐在腰间朝着孟湘的方向顶了顶胯,大声笑道:“哈哈,好好看着,是不是比你家那死鬼要大啊,以前真是委屈你了,还不快过来,老子今儿个就用这件大物什让你舒服舒服。”“哦?”孟湘手指微微曲起抵在下巴处,歪着头看着他那里,淡淡道:“并没有什么可观的啊。”文狗子心里本就没底儿,听了她的话更加忍不住要用暴戾和愤怒来掩藏自己害怕的神情了,“你个贱……”话说到一半,与他正面面相对的孟湘抬眸看向了他的身后,眼睛大睁,眼波剧烈晃动着,像是被吓住了,文狗子整个人都僵住了,却不敢扭头,正能努力瞪大眼睛,想从她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看清楚他背后的是什么。“怎……怎么会……”她状似难以置信,不断后退着。他看到了!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他后背正有什么在飞舞,就像……人的头发!“啊!”孟湘猛地惨叫一声,却将他的心几乎吓得骤停。“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白着脸飞快地后退着。文狗子则一动不动,不是他胆子大不怕,而是他的腿已经软了,根本迈不开步子了。“什……什么……”正在这时,他后背一凉,似有什么湿湿滑滑的东西摸上了他的脖子。“啊——”文狗子惨叫一声,甚至破了音,他拔腿就要跑,却忘了自己把裤子褪到腿弯了,刚迈了一步,就被绊了一跤,整个人面朝下摔在了地上,他又发出了一声惨叫,好像是刚刚在她面前展露的物什撞在了什么上,疼的他泪都出来了,捂着那里就满地打滚,像是被宰杀的猪似的惨烈嚎叫着。孟湘看着他指缝里渗出的血,虽然没有那物什却也隐隐觉得痛,终究是自己造的孽要自己受着……她的眼神扫过了路边那棵柳树,柳丝儿随风舞动,就像是人的发丝似的。远处依稀传来轱辘碾压在泥土上的声响,还有“啪”的一声,车夫甩鞭子的声响。土路延伸的远处一辆骡车摇摇晃晃地驶了过来,那骡车上用蓝布搭了个棚子,干干净净的,与村子里平常拉粮食的平板骡车一比就知道在村子里拥有这样一辆骡车意味着什么,恰好在孟九娘的记忆里,整个桃源村就只有一个人敢这样招摇过市,这个人也同样人人喊打。蓝布车棚的骡车停在了孟湘的身边,赶车的是个半大的男孩子,他眼睛木木的盯着前方,简直不像个活物。“这不是九娘嘛,是也要去县里?快点上来我捎你一程。”一张慈眉善目的白脸从蓝布帘子后探了出来,颇为热切地招呼着孟湘。她脸上淡淡的,“原来是陆大娘,你莫不是也要去县里?我也就不打扰大娘你做生意了。”这陆婆子做的可不是平常的生意,而是整个村子都有名的惯来做皮肉生意,常将卖身的小姑娘们代入那私~娼窠子的地狱里的牙婆。她坐的这辆骡车也不知道拉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到那火坑里,孟湘见着这辆马车自然是以为她又要拉着什么人卖去了。“哪里有什么生意啊,近来没祸没灾的我这生意也快黄了。”她笑眯眯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个恶人,可听听她的话,她可就望着老天给这桃源村降下什么旱涝灾祸、蝗虫过境,好让那些有好女儿的人家吃不上饭,将那些姑娘都卖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