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看向纸条。
纸条的位置没有变过,上面的字竟然换了内容:我现在的样子,与生前没有太大区别,不必多想。
华阳蓦地湿了眼眶,所以,真的还可以再见吗?
身上已经没了力气,华阳扶着椅背慢慢坐下,她看着那张纸条,试探着问:“这三年你一直在地府当差?为何现在才与我联系?”
纸条上的墨水消失,片刻后汇聚成新字:今年才升了官,才能每个月还阳一次,过来见你,是因为收到了你的信。
华阳:……
他竟然真的收到了那封信。
早知如此,她可能不会那么写。
华阳别开脸,却难掩那一抹越来越明显的红晕。
耳边多了一道低沉的声音:“长公主莫非是后悔了?”
清清楚楚的话语,带着几分揶揄与撩拨,比纸条上的字还直击人心。
华阳难以控制地轻颤起来。
耳畔传来男人明显的呼吸,一双手也握住她的肩膀,强势地将她转了过去。
华阳什么都看不见,偏偏越是如此,越让她悸动。
陈敬宗从来都不是一个文雅的人,每次与她在一起,他都最想做一件事。
长公主若害怕,若抗拒,他马上就会松手,但她只是闭着眼睛,只是红透了脸。
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了三年的漫漫长夜,所以渴望他的陪伴,还是写了那么一封信被他撞破,再也摆不出她长公主的威仪?
陈敬宗不知道,也不想浪费心思再猜,连地府的清规戒律都被他抛到脑后。
他现出身形,捧起她发烫的脸。
清清凉凉的吻落在唇上,华阳悄悄睁开眼睛,竟真的看到了他,俊美一如生前。
“你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趁自己还有一丝理智,陈敬宗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最后给她机会。
华阳不语,只闭上眼睛,只抱紧他的肩膀。
陈敬宗便抱她去了床上。
做了鬼将的驸马依然不懂怜香惜玉,变的是华阳,她珍惜这次重逢的机会,她愿意包容他的所有粗鲁与迫切。
明明他全身都是冷的,却让她一次次汗湿了鬓发。
“你说,你欠了我多少。”
尽管长公主无比顺从,陈敬宗还是忍不住跟她算旧账,狠狠地算账。
手腕被扣的长公主呜咽着,难受又痛快着。
欠了他吗?
那就来报复吧,报复多少次都可以,只要他肯来,只要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