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枫靠在椅子上摇头,“我想不到。当时就我们三个人,其后,她开始疯狂地叫喊非礼和救命,而且声音比之前更大。于是,很快有其他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跑进来。他们看到的就是我趴在衣衫不整的何梓琴身上,而且还起不来。”
“你有碰到她的身体吗?”律师不客气地问。
“当然有,我冷不丁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正好摔在她身上,撑着要起来时却发现手掌被粘在了床上!”闻人枫仔细回忆着,突然眸子一亮,“对了,那好像是一种强力胶,她床上应该会有残留的!”
律师却并不乐观,“当晚现场被破坏的很严重,有那么多人进房,后来谁带走了什么东西,根本很难查找和确定。即便发生了,她也完全可以说是你带进来的,就是为了摆脱嫌疑。”
闻人枫禁不住有些烦躁了,“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这是自然,你所说的这几条线索我都会去查的。”律师冲路云点点头,随即拿起文件夹走了出去。
由于警方认定他为等一嫌疑人,路云没有办法把他保释出去,只能多陪他一会儿,然后安抚他,让他安心等消息。
而闻人枫手上的强力胶,一直没能洗掉。
“哥,何梓琴一定有必须要诬陷我的理由。否则,她为什么这么做?”闻人枫沉思许久,觉得必须找到这其中的原因,他们才能在这个案子中把握主动。
路云也认同他的想法,“私底下我也找几个人来查,单靠警方和律师也是不够的。但是,何梓琴作为被害人博得了不少同情,这件事查起来肯定不容易。你要有心理准备。”
至于什么心理准备,他没有说。
闻人枫却是心里有数,但着急也没有用,他只能暂时屈服于现状,用力思考,希望能尽快找到对策。
隽铭那头则是恨不能立刻将他判刑,投入监狱。他搂着何梓琴的肩膀,轻声安慰:“别担心,如果真是他做的,我绝不会放过他!”
何梓琴已经哭肿了眼睛,头埋在他的肩头,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发出小动物般脆弱的啼泣,好半天才微微扬起脸,低声问:“隽铭,你……你会因此而嫌弃我吗?”
隽铭瞪大眼睛看着她,“当然不会!”
“可是我,我……差点就被他……”何梓琴不愿意去面对,浑身不停地颤抖着,俨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和过来。
隽铭不得不紧紧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并保证:“我发誓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嫌弃你,更不会离开你,好吗?”
何梓琴眨了眨眼睛,泪水像挣断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地落在脸颊,“嗯,我信你。”
隽铭又耐心地哄了她几句,何梓琴才慢慢冷静下来。由于精神崩溃,又流了那么多的眼泪,躺在床上没多久,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隽铭掖好她的被子,起身来到门外的会客厅。他冷冷瞥了眼站立在不远处的何梓琴的助理,问:“当时梓琴出事,你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因,因为梓琴姐说有点失眠想要一个人睡,所以我就去了化妆师的房间挤了挤。”这个助理小姑娘姓韩,刚从大学毕业出来没多久,人很老实,做事也勤快,一直很受何梓琴的喜欢。所以这次拍戏也带在身边。
隽铭却觉得有些奇怪,“那你是什么时候听见她喊救命的?”
“大概是十二点刚过,我记得当时我刚上过厕所,就听见了梓琴姐大喊救命。我吓都吓死了,打开房间就冲了出去,连拖鞋都没有穿!”小韩回答的很流利,但眼睛却闪烁着不敢看隽铭的脸。
“你进去的时候,门没锁?”隽铭问。
小韩想了想才答道:“对,是虚掩着的。”
“闻人枫要意图不轨,怎么会不关门?他是忘记关门,还是太过急色……”隽铭神色凛然地望着她,一双眼眸像是淬了冰。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也许是他太得意忘形了吧。”小韩脸上显露出几分急惶,下意识地往门外看了一眼。
“你想逃,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是吗?”隽铭冷笑,一把将人推到角落,全身的冷气瞬间暴涨。
“不不不!隽总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韩捂着脸痛哭,使劲缩着自己的身体,一直在躲避隽铭的眼神。
“你怕我,还是怕我问出来什么真相?”隽铭勾起她的发梢,轻轻一笑。
隽老爷子很早就评论过,以隽铭的精明,无论政界还是商界,都能行走自如,如鱼得水。他的狠辣决绝从来不在表面,性子冷,城府深,手段毒,但每个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只觉得他冷淡但却无害,进而很容易放松警惕。
小韩开始哆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隽总,我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隽铭见确实问不出什么话来,这才放过他,吩咐几个人盯着,心里的怀疑仍然没有放下。
何梓琴的话他没有不信,却也没有全信。毕竟闻人枫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认为是不会看错的,如果他是个好色的饿鬼,又怎么能放任着隽言和他做朋友。
但这件事,疑点实在太多。
他思虑再三,决定问问隽言的想法。
“大哥?你还好么,我听说梓琴姐的事了,她身体还好吧。”隽言不是没想到隽铭会给自己打电话,只是没料到会这么快。
隽铭沉默了良久,才道:“小言,如果我和梓琴执意要起诉闻人枫,你会怎么办?”
隽言按住手机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大哥……这件事绝对是个误会,能不能等警方查清楚,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