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嗯,上次单宇听说了非要来,”严喻说,“被咬得去打破伤风。”
“单宇那个人就是手贱,”陶琢低头狂撸猫,每只都rua一下,雨露均沾,“被咬活该。这里怎么这么多猫啊,你经常来喂吗?”
“嗯。一开始就三四只。有人喂,猫就会越来越多。”
大概猫之间也会相互通讯吧,陶琢心想,说这里有个脸很冷,但是心很软的家伙,天天投食,大家记得来要饭。
“你喜欢猫?”
“没有,”严喻垂眼,“就是顺手喂了。”
说谎,陶琢心想,不喜欢哪会天天来喂。
又和严喻聊了几句,得知一中有专门的救助组织,会抓成年的猫去绝育,经常在网上帮它们找领养,暂时送不出去的就统一管理,避免影响周围环境。
陶琢被猫簇拥着,完全理解严喻为什么经常来这里。实在太治愈了!毛茸茸的,根本摸不够。
陶琢蹲累了,坐到严喻身边,有几只猫得寸进尺想往两人腿上爬,严喻穿的是黑裤子,皱眉把猫拎开丢到一旁,于是陶琢身上长满了猫。
“本来今天不是很开心的,”陶琢说,“但是在这儿坐了一会儿,觉得好多了。”
严喻没有问为什么不开心,想也知道是因为谁,只是说:“晒晒太阳很好。”
不料陶琢笑着摇头,说:“不是因为太阳,也不是因为猫。”
陶琢往后靠了一下,伸了伸腿:“而是想到,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我还可以在508和喻哥相依为命啊!”
严喻淡淡地说:“肉麻。”嘴角却压不下去。
中午和严喻出去吃了个饭,一起回宿舍午休。陶琢上床打开手机,发现微信群里在热火朝天地传月考答案。
陶琢伸出个脑袋:“严喻你对答案了吗?”
严喻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眼也没睁:“没。”
陶琢一想也是,毕竟这人往卷子上写的都是正确答案,根本不需要对。
下午准备开始写国庆作业,结果一下楼,发现自习室的空调坏了,宿管说正在联系工人师傅紧急维修。严喻打算回宿舍床上写,陶琢接受不能,出门找了家星巴克坐下。
但陶琢是一个自制力没那么好的人,再加上有单宇这种时不时就要发个微信来骚扰,汇报自己又去了哪个景点,吃了什么美食,问出一句“你不会在背着我学习吧”的贱人,陶琢发现自己每写几道题就忍不住摸一下手机,坐到傍晚也没解决掉一张卷子。
负罪感十足地回了宿舍,坐在床上发呆。严喻洗了澡,擦着头发路过,抬起眼皮给他打来一个问号,陶琢就呆呆盯着严喻,说:“严喻,明天能不能和我一起自习。”
已经胆大包天到对严老师使用命令性的陈述句式了。
严喻歪头,揉了揉耳垂,看着他,眼神打出另一个问号。
“感觉好像和你一起写题的时候,效率会高一点。”
严喻不置可否,说好。
翌日陶琢嫌星巴克有点吵,四处寻觅,带严喻去了一家自习室,包了个全天双人间。殊不知这将成为陶琢本假期最后悔的事情。
两人坐下,分别掏出试卷,严喻写数学,陶琢先做英语。
然而每做完一篇完形填空,陶琢就忍不住要奖励一下自己,刷一下朋友圈吧。
又做一篇,刷一下微博吧。
又做一篇,咦,随机到的这首歌是谁的,还挺好听的,看看他有什么别的歌!
又做一篇,魔爪再次摸向手机的时候,被严喻一把扣住。
“拿来。”严喻面无表情地说,握着陶琢的手腕。
陶琢被抓了个现行,无从狡辩,乖乖看着严喻:“我不玩了,真的。”
“知道为什么效率低吗?”严喻垂眼,盯着陶琢淡淡道。
陶琢点头:“我发誓我今天不会碰它了!再碰我是小狗!”
严喻又看了陶琢一会儿,思考片刻,放开了陶琢,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陶琢把手机放得远远的以表诚意,低头专心看英语短文改错。
过了一会儿心痒难耐,悄悄瞥严喻。发现严喻正好起身,似乎要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