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卡住了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何今安吓了一跳,只能看到修剪得干干净净的四个手指甲。
电梯门被迫重新打开。
何今安看到了江堰那张英气的脸,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股蛮力扯出了电梯,跄踉了一下才站稳。
什么情况?
公众场合,旁边不少服务人员,江堰将他,扯出了电梯?
为什么?他们认识吗?
一切发生得太快,又那么的匪夷所思。
江堰旁若无人地摁下关门键。
酒精嚣张地屏蔽了顾商的敏锐,但不至于不清醒,他靠着电梯,目睹了事发全过程,表情不带一丝变化。
他潜意识不认为江堰能对他做什么,没有谁能对他做什么。
可是,他并不想同江堰待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更不想同江堰有什么接触。
当时有多宠,他现在就有多恶心。
电梯门关到一半,顾商皱着眉,稍稍直起身,往电梯外走,他伸出手,示意何今安拉他一把。
在指尖还有十厘米碰上外边空气之时,他被一股力猛地一勒腰。
门彻底关上了,电梯稳定上行。
后脑勺磕到了金属,顾商耳侧“嗡”地一声,他眉头越皱越紧,抬起胳膊就要动手。
江堰直接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压在电梯上。
手腕上突起的骨头又是一痛,顾商指尖反射性蜷了蜷,电梯灯光明亮,他却觉得很暗,江堰犹如一座巨山堵在他面前,脸上只余落下的阴影,他被握着肩膀抵在墙上,下颚被大拇指顶高,被迫仰着头接受吻咬。
酒精席卷顾商的神智,他全身上下除了手指和脚趾,其他地方都被狠狠压着,重,挤压着内脏,空气有些稀薄,又有些热,眼前也眩晕。
他越呼吸不上,越想张开嘴讨要空气,就越被深入,喉咙紧张地收缩着。
大脑在旋转,好酒不会难受,只会让人上头,身体出了汗,江堰稍稍离开让他喘气,他偏过头,能感觉到江堰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的脸。
只一会,来不及让顾商挣脱,舌头又用力顶进唇缝,钻进他嘴里,堵了个结结实实。
抛开其他因素,江堰的吻技很舒服,毕竟是顾商手把手教出来的。
电梯门打开,江堰舔过最后一颗牙齿,还要往里,几乎要伸到喉咙,托这个吻的福,他也尝到了难得一遇的好酒。
湿黏滚烫的吻逐渐让顾商放松下来,仿佛置身于柔软蓬松的棉花里,交换的唾液宛如毒蛇的毒素,麻痹了两人间的针锋相对。
洋酒都是后劲十足,酒精渐渐填充了顾商的脑子,在里面发酵、涨大,挤压着神智,他可不管那么多,不舒服了便一点不留情面地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