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书籍里面曾经提到过,傀儡符,用人类的骨血入符,可诅咒,可毁识,可练阵,可控制,用途险恶,乃魔修之行,修真者不得操练,但师父你知道我不是个听话的,所以后面由于好奇,我还是去找了这符咒的具体操作方法,可那一张被人撕掉了,如今这傀儡符却出现在这,我怀疑一尊阁里面,怕是有魔修的内奸。”宗恒目光微凝,他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这背后的人敢这么大胆的借用沈家大少爷的名头,来做这样的肮脏事。现在他才想通,原来沈家那背后之人,早就准备好,要把这所有的一切,都算在沈弃的头上。因为沈弃是七煞命格,因为沈弃是饕餮转世,因为沈弃是天生魔体。更可怕的是,他还懂制符,并且看过相关的书籍。再加上,沈家老爷一口咬死是沈家小少爷给他的丹药,帮他制符的话,沈弃将没得辩解。所以,这件事一旦细究,最可疑的人就是沈弃,没有其他的人选。即使他想找真相,但流言会变成万千利刀,插得沈弃满身伤痕。待到群情汹涌时,一尊阁容不下他,四大家族容不下他,天下人都容不下他。众叛亲离。更有甚者,会被人日日追杀,假以时日,不是沈弃被人杀死,就是他杀了所有人。皆是,因果产生,天道轮回,沈弃再无回头之日。强烈的威压自他体内猛地炸裂开来,沈弃被撞得后退数步,胸口闷头,喊道:“师父你怎么了?!”宗恒紧捏着杯沿,全身紧绷,眼神冷冽的看着那波荡的茶水。那样子着实有些奇怪,沈弃没敢耍脾气,揉了揉发疼的胸口,小心翼翼道:“师父,若是你不想查,那我们就不查了,别生气了。”说他冷漠也好,无情也罢,若是和宗恒相比,死几个人算的了什么。反正他也没什么悲天悯人的胸怀,毕竟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虽然会有些不太舒服,但睡几觉应该就能过去了。然而他的脑袋突然被摸了一下。“师父会帮你的,只要你想去做。”这语气相当温和,如涓涓溪水,缓缓流淌在沈弃心尖,引得他露出月牙般的笑容,道:“师父,我只是觉得那些人太可怜了罢了,若是能救我就想搭一把手,当然若是不能救那就算了。”宗恒目光沉沉的“嗯”了一声。那漆黑深邃的眼瞳里,似乎藏满了情绪。沈弃虽然看不透,却敏感的察觉到宗恒似乎不是很高兴,他转而握住宗恒的手,贴在他脸蛋上,道:“师父别担心,我不会松开你的手的,别害怕哦!”本是调笑万分的话,被饱含着浓浓的依恋之情。宗恒缓缓地,握紧了沈弃的手,望着那如墨黑夜,不管前路如何,他们总是会在一处的。“那么事不宜迟,我们来想想等下要怎么去找那两个人吧。”虽然已经离开沈府很久了,但沈府里的大致结构他还是记得的。于是二话不说,便从储物戒里摸出个空白牛皮纸,以元力为笔,开始画沈府的地形图,同时根据一些模糊的记忆,把一些细节部分也给补上了。宗恒等他落笔之后,又在他旁边点了几处沈府的改变,沈弃干脆重画了一张。最后的成图,让沈弃眉头都深锁在一起,神情无比凝重。准备解密那是一道以沈府为阵眼向外扩展的法阵,具体的几个交合地点分别在沈家老爷,沈青和那些修真者所住的地方。正好呈三足鼎立之势,互相制衡,同时也是互相辅助。换言之,若是这三处力量,有一处力量过于强大的话,就会强制性的反哺那两处。因此说白了,沈府这么费尽心思的请修真者来,不过是为了吸取他们的修为来助自己提升。只是沈家父子资质太差,耗时也短,因此成效不佳。所以沈弃和宗恒才没看出那两人正在修炼的情况,不过这样一来就能明白为何沈家要装穷了。必定是不想让太多人把目光放到沈家上面。沈弃皱眉道:“师父,我觉得,我们可能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我看沈府这阵法,怕是耗费了不少人来做,但今日我见到的人,不过寥寥,因此我怀疑,那些人怕是早就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就等着把我们瓮中捉鳖,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说完把地图卷吧卷吧,道:“再者,我也不想师父受一点伤。”宗恒却拒绝了,他道:“这件事看起来牵扯甚广,若我们此刻离去怕会让他们心生警惕。”再者,那背后之人,既已得知沈弃命格,还为此做好了这一系列的陷阱,就不会让计划白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