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一个儿童公园,开了十几年了,里面的游乐设施都已经很旧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来玩了。许沉拉着阮修慕走进去,有一个小朋友在玩旋转木马,许沉在栏杆边看着,说:“他好幸福啊,整个旋转木马只有他一个人坐,包场啊。”“你想坐么?”阮修慕说,“下一趟你也可以包场。”“我不要,好蠢哦。”许沉摸了摸鼻子,拉着阮修慕走了。旁边有个小摊,支了很多小桌子给那种陶瓷的存钱罐涂水彩的,现在也没人。许沉站在旁边看了看摆在门口的一些模型,老板娘笑着招呼他们:“两位帅哥想玩吗?”阮修慕看出了许沉想画,便说:“拿一个吧。”说着推了推许沉:“去选要什么样的。”许沉选了个孙悟空出来,阮修慕拿起那个孙悟空左看看又看看,评价道:“好丑哦。”“我就喜欢这个怎么了?”许沉不服气道。“画画画,”阮修慕立刻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老板娘给他们拿来调色盘和画笔,许沉照着那个成品图看了看,挤了一点儿褐色的颜料在调色盘里,拿起画笔就开始画了起来。“你怎么不画啊?”许沉见阮修慕就在旁边看着他,便把另一只画笔硬塞到他手里,“快跟我一起画。”许沉画到一半又失去了耐心不想画了,最后还是阮修慕画完的,沾了一手的颜料。许沉抱着存钱罐乐颠颠儿地走了。“你有没有钱?”许沉问,“丢进来。”“好像没哎,我找找。”阮修慕摸遍了全身的口袋,好歹摸了两个钢镚儿出来,给他丢进去了。许沉拿着存钱罐晃了晃,叮叮当当的。“小时候就喜欢听这个声音,”许沉说,“听到就觉得自己特有钱。”阮修慕笑了笑没说话,许沉又说:“你们大户人家肯定没听过,往存钱罐里塞的都是百元大钞。”阮修慕失笑道:“倒也没这么夸张。”“你送我回家吧。”许沉说。阮修慕忽然拉住他的卫衣帽子,凑近了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要发情期了?”许沉抬眼看他:“什么?”阮修慕摸了摸他的头说:“因为你今天特别软。”阮修慕还真说中了,第二天早上许沉起床就感觉自己发情期了,不过好在还没有到特别难受的时候,贴了个阻隔贴就去学校了。“你真发情期了?”一坐下来阮修慕就凑近了闻他。“是,”许沉推开他的头,“你属狗的呢?”“你打抑制剂没?”阮修慕问。“没,不想打,”许沉带着撒娇意味地说,“打那个好痛的。”“听话,别打,发情期了就跟我说。”阮修慕说,“你现在难受吗?”“还好。”alpha在旁边已经好受了很多,但许沉还是觉得不想动,趴在桌子上说。阮修慕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给他:“换件衣服。”许沉乖乖地把校服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穿上他的,把手缩进袖子里。“今天晚上去我家吧。”阮修慕说。oga发情期不会想离开自己的alpha,许沉想都没想就答道:“好。”“要不要我帮你跟你弟说?”阮修慕一边翻书一边问。“不用,我发个信息给他就好了。”许沉说,“他指不定还不想我回去呢。”阮修慕笑了一声,说:“你弟谈恋爱了?”“我猜他们是处于那种看破不说破的搞暧昧时期,我弟这人吧,比较含蓄,所以我觉得他们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会在一起。”许沉一讲到他弟的终身大事就来劲,“就是那个oga,上次我们一起去我弟学校的那个,你记得吧?”阮修慕看到他这副八卦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你比你弟还急。”“当然了,这么好的oga上那儿找去?”许沉啧了一声,“长得又好看,而且从上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是一个正直勇敢富有责任心的人,真不错。”阮修慕就笑:“你这就看出来正直勇敢富有责任心了?”“你看啊,我弟当时之所以不讲他为什么打架,就是觉得这件事对oga的影响不太好,”许沉有理有据地分析道,“要是其他人可能就不太敢当场站出来,顶多就事后道个歉什么的,对吧?”阮修慕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敷衍。”“你说得太对了,”阮修慕一边鼓掌一边说,“简直就是真理。”许沉被他逗笑了:“阮修慕你好烦。”许沉趴在桌上发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哥在家吗?”“我不知道。”“你哥看起来好凶哦,我不想看到你哥。”许沉皱了皱鼻子说,“可别找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