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种可能,赫淮斯托斯越发慌张,他不能忍受那样的情况的发生。这么想的同时,赫淮斯托斯也顾不上再考虑其他,咬牙加快了自己前进的脚步。奈何残疾的腿却并不随他意,在赫淮斯托斯托加快速度的同时,他的双腿承受不住突然急促的骤变,一个踉跄向前摔去,明明是身材高大的青年,此刻却如同刚学会走路的婴孩一样,狼狈的摔倒在地上。隔着一段距离,栀庚都能清楚听到赫淮斯托斯的身体倒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响声。[葵音:看着都疼。]摔倒在地的赫淮斯托斯将头埋在土地里,任由泥土沾上黝黑的脸,他尝试着站起来,却似乎因为那一摔牵动了原本就错位的膝盖,像是瞬间被麻痹了一般,僵硬的无法动弹。[葵音:他这是脚抽筋了?]栀庚没有理会葵音,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将头埋进土地的赫淮斯托斯,火红色的头发遮住了他赫淮斯托斯的脸庞,栀庚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只看到赫淮斯托斯握紧的双拳,指甲几乎要恰进了肉里,几次尝试着站起来却都失败了。似乎是感觉到了栀庚的视线,赫淮斯托斯猛地抬起头来,那眼神中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情绪直白的暴露在栀庚面前。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这残疾的双腿,这一刻,赫淮斯托斯第一次对那个致使他腿瘸的婚姻之神产生了怨恨。一定会……一定会被放弃的!他必须站起来!这种恐惧瞬间侵袭赫淮斯托斯的大脑,偏偏僵硬的腿却与他的意愿背道而驰。他果然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只不过想快一点走路,却偏偏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做到,甚至还狼狈的摔在地上,让阿芙洛狄忒见到自己最窘迫的一面。赫淮斯托斯不敢在直视栀庚的眼睛,逃避般的,再一次将头埋了下去。就这样吧……赫淮斯托斯任由脸颊贴着冰冷的泥土,自暴自弃的闭着眼睛,只是嘴里却发出了似哽咽似痛苦的低呜。[葵音:突然觉得赫淮斯托斯有点可怜了。][你的同情心真容易泛滥。][葵音: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很痛苦。][也许吧。]栀庚对此不置可否,如果赫淮斯托斯此刻的情绪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直白,那般容易解读,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栀庚这样想着,挑了挑眉,朝着赫淮斯托斯走去。栀庚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感觉到他的靠近,赫淮斯托斯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眼眸中的欣喜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来,他原以为阿芙洛狄忒会就这么走掉。栀庚在赫淮斯托斯跟前站定,蹲下身,难得温柔的说道:“你太紧张了,赫淮斯托斯。”“我……”“嘘,”栀庚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事实上,你已经很努力了不是吗?”赫淮斯托斯动了动唇,语气有些沉闷:“对不起。”“为什么要道歉?”栀庚不解,“你的决心,方才我已经看到了。”赫淮斯托斯闻言却一个劲的摇头,随后又极其固执的问道:“阿芙洛狄忒,是我让你失望了吗?”“为什么要这样问?”“我让你失望了吗?”赫淮斯托斯托十分执着一个回答。栀庚叹了口气,“赫淮斯托斯,你不应该有任何自责的情绪。”即使走不过来我也不会怪你,所以更不需要道歉,因为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从来就没有过期待,何来失望之说。[葵音:栀庚,你真是个坏家伙。]或许是理解了栀庚话里的深意,又或许是其他原因,赫淮斯托斯的情绪再一次低落起来,耷拉着投,像一头被抛弃的可怜困兽。“赫淮斯托斯,别再胡思乱想了。”栀庚拍了拍赫淮斯托斯的肩膀,“至少我现在没有离开,反而是主动来到你身边了,不是吗?”赫淮斯托斯闻言,原本低垂着头一下抬了起来,如墨一般漆黑的双眸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光亮,这眼中的光芒太过耀眼,使得赫淮斯托斯托原本平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极其丑陋的脸也变得顺眼起来。栀庚轻轻笑了笑,继续说道:“这难道不足以说明,你在我这里……”栀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其实是很重要的吗?”叮!火神赫淮斯托斯—————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75。[葵音:套路呀套路!这种打一巴掌再吃一颗枣的做法用在火神身上,效果竟然如此显著。这傻大个难道忘了导致自己现在这样狼狈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吗!]“赫淮斯托斯,你需要平息呼吸,”栀庚引导着赫淮斯托斯。如果脚抽筋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恢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