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樊星呢?
拖着病也要照顾李云曼,面对李家人的指使也向来是有求必应,他只想让“家人们”过得开心幸福,却没想在这帮人眼里,他连路人都不算。
乞丐。
路边的野草都不算!
丈母娘林丽不止一次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从前的樊星也只当是丈母娘脾气不好,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人心坏了,连面目都那么狰狞。
大姨子李欣然也不是第一次栽赃诬陷他了。
从前的自己,真的贱啊!
过去的回忆让樊星耳根涌过一阵热浪,愤怒的血仿佛要喷溅出来。
“离开李家,赚钱,找到奶奶!”
彻底醒悟的樊星很快做好了规划。
上一世太傻,这一世,他一定要为自己而活,为爱他的人而活。
那些令人作呕的人和事儿,他弃之敝履,绝不再碰。
迅速回到幽暗狭长的地下室,取出简单的行李,锁好门,将钥匙丢在地上,宣告跟李家彻底决裂。
看了看脖子上的玉佩,樊星毫不犹豫的扯下,随即去了一家商场。上次路过那家珠宝店的时候,老板问过,樊星没卖。
这次。。。。。。
这块玉佩樊星从小带在身上,以前一直以为是奶奶留给自己的信物,所以前世不管多苦多难,樊星都没有动过玉佩的念头。
这一世,他只用了三分钟,就将这块玉佩换了十万块钱。
玉佩是他进入樊家后,樊家家主樊正仁亲手给他带上的。
如今只剩下不屑。
回到病房的时候,李家人正围在一起吃饭,丈母娘林丽正小心的往杨久哲碗里夹菜,丹凤眼眯成一条线,透着一股谄媚。
“樊星,去把床单洗了,还愣着干什么?”看到樊星出现,林丽皱眉说到。
樊星才刚离开一个多小时,这些人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伺候病人,他们李家人哪做过这么低贱的事情。
“樊星,久哲哥哥都帮你求情了,刚才得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你别小孩子脾气,快去把床单洗了,臭死人了要。”大姨子李欣然捏着鼻子,满脸嫌弃的看向丢在墙角的床单。
“要洗自己洗,跟我有毛的关系?!”
樊星冷眼说道,一时间惹得李家几口人都十分不适应。
“樊星,你怎么跟欣然说话的?你这是什么态度?”林丽不愧是当老板的,一说话就带着趾高气昂的架势,催命一样。
但樊星丝毫都不看她,只死死盯着病床上的李云曼。
“樊星,你这是什么态度?不管怎么样,阿姨都是长辈。都是一家人,你一个男人该谦让容忍的地方,也得大度一点。”
说这话的人自然就是李云曼的白月光,杨久哲。
“就是,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一点都不像久哲哥哥这么豁达。”
“还是久哲有礼貌,要不说这人跟人之间就是有差距,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什么位置。”
听林丽这么说,樊星就想笑。
林丽哪知道这个有礼貌的男人,刚刚差点要了她女儿的命。
就算这次没得逞,以后。。。。。。
那跟自己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