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耳病恹恹的,不想说话。砚柳生继续道:“一小屁孩儿脾气倒不小,比老子还暴躁,欠□□。”王耳:“……”有占那在前面引导,出山谷的路要好走得多。王耳温顺地趴在砚柳生的背上,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明明先前那么冷酷,可是现在却体贴入微,真令人困惑。前面的占那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上将,离开磁场区还有好长一段路,需要我效劳吗?”砚柳生淡淡道:“不必。”占那:“这里毕竟是自然区,我怕您受不住。”砚柳生:“你别把那二十个崽子折在里头就行。”占那:“您放心,山谷里头没有凶猛类物种,不过吃点苦头是难免的。”砚柳生:“那挺好。”顿了顿,“看来知加把这里管理得还不错。”占那:“是的,这里是异种们的乐土。”砚柳生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小屁孩儿你记住,下次逃跑一定要长记性,别往这里头跑。”这话令王耳很不服气,忍不住道:“没,没有他们引导和信息素,你未必能,能抓到我。”砚柳生“啧啧”两声,冷不防拍了一把他的屁股。王耳:“!!!”“那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对你释放信息素。”王耳没有吭声,默默地腹诽老流氓。身经百战的老流氓背着他矫健地行走在山地里,似乎对自然区的恶劣习以为常。“你的伤怎么样了?”“还好。”“坚持不了就跟我说,别逞强。”王耳不愿示弱,没有说话。莫约过了二十分钟,他忽然感到很疲倦,开始昏昏欲睡。砚柳生隐隐觉得不对劲,赶紧摇他,并呼道:“王耳!”王耳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占那也发现了异常,皱眉道:“上将,他的情况不太好。”砚柳生立即把他放了下来。王耳的脸烧得滚烫,整个人严重虚脱,需要紧急救治。砚柳生当机立断发送求救信号。巡防队的救援及时出现在山谷上空,两人被空运回当地的急救中心。至于那些菜鸟们,则由毕桑处理。王耳的伤口发生了严重感染,引起高热,医生对他进行降温和消炎处理。亚瑟得知他们的情况,连忙来医院看情形。当时砚柳生坐在病床边,躬着身子,犹如猛虎般窥探床上昏睡中的少年。门口的亚瑟见到这一幕,脑子里立马冒出来一副画面——猛虎细嗅蔷薇。居然挺和谐。干咳一声,砚柳生瞥了他一眼,亚瑟道:“他怎么样了?”砚柳生:“半死不活。”亚瑟微微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砚柳生不答反问,“我应该问你才对。”亚瑟:“???”砚柳生板脸道:“研究所得出的报告不是胆小怯弱吗,怎么脾气比我还暴躁?”亚瑟:“……”砚柳生:“这家伙不愿回研究所,自杀了。”亚瑟:“!!!”砚柳生:“又被我哄回来了。”亚瑟严肃道:“他平时挺温顺的,没料到这么烈性,看来得跟他做个心理方面的辅导。”砚柳生啧了一声,讲了个冷笑话,“人家之前一个人承包了一颗星球,结果被你们弄到这里来,全他妈都是人,你说郁闷不?”亚瑟:“……”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第二天王耳的情况得到好转,睁开眼,雪白的墙壁映入眼帘,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息,四周寂静得过分。砚柳生推门进入病房,王耳还以为他已经回部队了,郁闷地拉被子把脸蒙住。砚柳生居高临下俯视他,指尖轻轻一勾,掀开了被子,“该上药了。”王耳赌气道:“我自己……行。”砚柳生:“后脑勺长眼睛了?”王耳:“……”砚柳生:“把衣服脱了。”王耳警惕地看着他,砚柳生把药物配套的小工具组装,很熟练的样子。“想等着我来跟你脱?”王耳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把裤管挽起,密密麻麻的伤口看起来很瘆人,不过有些已经开始愈合了。砚柳生垂下眼帘,嘲讽道:“还真下得了手,你要有这个勇气用到战场上我才敬你是个勇士。”王耳沉默不语,对他的讽刺无动于衷。砚柳生坐到床沿给他上药,动作轻,速度快,非常娴熟。腿上的伤处理好后,他道:“脱-衣服。”王耳犹豫了许久,才解开了病号服的纽扣。他的脖子是典型的天鹅颈,肌肤白皙细腻,线条柔美,一字锁骨性-感又撩人。纽扣一粒粒解开,小片春光上虽然布满了不少伤痕,却意外勾起了人类本质里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