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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晚晚,几乎是用逃的,离开了宴席。
我趴在马车的窗扉边,撩起一角帘幕,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太诡异了。
6孤舟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西北三年,被人夺了舍?
清冷疏离,仿若天边一抹白光的6孤舟,居然会说出这些孟浪的话?
难道江心兰移情别恋,让他大受打击?
我正胡思乱想神游时,晚晚一声惊呼。
「郡主,你看!」
「什么?」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的府邸前赫然站着我脑内的对象。
6孤舟长身玉立,旁边是一匹黑色骏马。
我鼓了鼓腮,心想骑马就是比坐车快。
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假装看不见他,目不斜视地往大门走去。
不想,刚踏上石阶,腰上就被一双大手扣住,接着略带酒气的灼热呼吸打在了我的颈侧。
6孤舟居然抱了上来。
我强忍着悸动去抠腰间的桎梏:「6孤舟,放手!」
听到我的话,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松反而加重了力道,在我脖颈上轻吻。
酥麻的触感,过电般穿透我全身,我瞬间软成一摊水,抠他的手也变得软绵无力。
6孤舟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张口在我肩上咬了下去。
我一阵刺痛,酒醒了大半,使出全身力气挣开了6孤舟。
我懊恼地摸着肩上的牙印,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动情感到羞耻。
我恶狠狠地剜了一眼6孤舟,拉过一旁捂着眼睛的晚晚就往门里跑。
我前脚迈进门,后脚就关门。
眼看着门就要阖上,6孤舟突然一个闪身挤了进来。
我更加恼火,搬起一旁的矮子松盆栽就向他砸去:「6孤舟,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阴魂不散是不是?」
6孤舟稳稳接住,从矮子松身后露出那张好看的脸,声音带着几分委屈:「郡主,臣只是回自己家,怎么能叫阴魂不散呢?」
我气极反笑:「你马尿喝多,分不清南北。麻烦你搞搞清楚,这是我的府邸,不是你家。」
6孤舟把盆栽放在架上,一脸无辜:「可是臣出征前明明就是住在这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