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环的手也很美,看起来不是拈着针刺绣的软绵细手,他的手指比寻常女子修长许多,应该适合写字或者弹琴,当然,握着一把剑也很适合。宁环两只手抓住了慕锦钰的手腕。慕锦钰心跳加速,他让宁环给自己解开手上衣带。可好端端的宁环握自己手腕做什么?难道心疼他手腕被衣带磨红了么?只听得“咔嚓”一声,宁环用力一挣,织得很细密的衣带直接断开了,慕锦钰的手腕也被弄破了皮。宁环淡淡的道:“好了。”他又躺回去继续睡觉了。慕锦钰没想到,宁环不仅长得高,他力气还这么大。按照慕锦钰现在的身体状况,倘若两人起了冲突要打架,指不定谁能打得过谁。阿喜看到太子精神恍惚的从床帐里钻出来,太子衣衫不整,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直到翻身上马的时候,慕锦钰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腕现在还隐隐作痛,感觉要被宁环给弄脱臼了。宫门开启后,慕锦钰恍恍惚惚的进去,监察的官员还在一旁看哪位大臣仪容不整表现不佳,他也特意来观察太子还咳不咳嗽了,结果太子一声不吭的进去了。昨晚宫里突然来了加急密报,北方三个州被枫丹族入侵,数十万的百姓被杀,牲畜和粮食都被洗劫一空。这十年来,枫丹族冒犯洛朝数十次,从前只是枫丹族的贵族抢夺洛朝一些女子和牛羊回去。今年天气尤为寒冷,上个月太子慕锦钰就上书要皇帝提防枫丹族,皇帝不把这些小国放在心上,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敢侵略洛朝国土。朝堂上不同大臣都秉持着不同的想法,一派主和一派主战,争论不休。皇帝威严的扫视下面的大臣:“枫丹屠戮我大洛十几万子民,一味求和退让只会让他们觉得我大洛好欺负。穹州已被枫丹占据,他们过了玉河就要侵略中原。”“可是,眼下战马不足兵力紧张,实在不宜与枫丹大动干戈。”一些大臣道。争论了一个时辰,等退朝的时候,几位心腹大臣留下来继续和皇帝商议,慕锦钰作为储君也该留下来一同商议,却被皇帝给打发走了。回去之后,慕锦钰找了点红花油抹了抹手腕,他的手腕火辣辣的疼痛,早上宁环抓着他挣破衣带那一下实在太狠了,早知道就让阿喜给他解开了。慕锦钰养的死士上个月就给他带来消息说枫丹对穹州虎视眈眈,枫丹入冬特别早,九月时的一场大雪让枫丹死了无数牛羊,他们十分眼馋穹州内的粮食。慕锦钰当时还上书提醒了皇帝,皇帝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只需要袖手旁观,伺机而动。反正他是储君,目前身体又差,除非皇帝要和皇后一族撕破脸皮才会把他送出去打仗。而且,慕锦钰认为皇帝也不舍得放权给自己。他在花园中走了走,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好,叠青带着两个丫鬟过来:“太子殿下,梅园的梅花,太子妃娘娘想摘一些。”宁环胆子挺大,但他手下这些丫鬟却畏畏缩缩,正眼都不敢看自己,慕锦钰冷冷的道:“想摘就摘。”叠青没有说其实她们前两天就开始摘了。过了梅林,便又靠近沁芳园一些。太子殿下出现在哪里,沁芳园的人当然要第一时间打听消息,过了一会儿,就有一名侍妾端着一盆子刚刚洗好的衣服过来了,她长相柔弱,打扮得也十分漂亮,迎面走来手一滑,木盆落在了地上,侍妾也楚楚可怜的往地上一跪:“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她故意抬起了脸好让太子看见。慕锦钰看惯了宁环,现在看谁都觉得有点丑,他不耐烦的想要直接离开,这名侍妾娇滴滴道:“奴婢端不动木盆了,太子殿下能否送奴婢回去?”慕锦钰大怒:她端不动了,难道自己就能端得动?自己的手腕才被宁环给伤了。他眼睛一眯,阴森森的道:“既然拿不动,就把这双手砍了吧。阿喜,砍她的手。”阿喜道:“奴才忘了带刀。”慕锦钰冷哼一声:“回去拿。”路上阿喜看到宁环抱着几支梅花,免不了行礼唠叨几句。宁环听了阿喜的话,眉头皱了皱:“什么?”阿喜也没有办法,他怂了怂肩膀:“这名侍妾陛下送的,太子殿下似乎对陛下有所不满,唉,弄一地血可真难收拾。”宁环道:“太子殿下在哪里?”阿喜指了个方向。宁环知道慕锦钰不是什么正常人,话本写的这个故事就是一个极为荒诞的故事,也是为了满足一部分人阴暗的权欲而写,慕锦钰这个人本来就是权力的象征。前期慕锦钰砍手砍脚还好,后期他做出的事情更加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