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想起昨晚小主子糊行简公子一脸的口水模样,就有点忍不住想笑,昨儿个可是把行公子给折腾坏了,不仅当时被震得他半晌没反应过来,临走前还黑着一张脸。还不忘回头对自己三令五申,不准在小主子面前乱说。唉,也是,自家小主子那么好面子的姑娘,不能叫她知道做的这些糗事。“姑娘头可疼?”江明月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她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和自家二哥做的好事,挠了挠杂乱的头发,今天阿娘不会来训自己吧?“我阿娘可起来了?”她小心翼翼问两个丫鬟。被问的两人对视了一眼,齐点头。“那我阿娘她心情看着可还好?”两人又齐摇头,她们也不知撒,今天都还没出揽月苑呢。而江明月以为两人是在说江夫人心情不好,不由苦了脸,喝酒误人啊,不是个好东西。不行,她得躲兄长们的院子去,这样就可以一道挨训,分担下火力。江明月面色稍霁,让两人给她洗漱穿衣,一盏茶的工夫就好了。踏在实地上的脚还有点漂浮,才出房门就瞧见院中石桌旁坐着的两个少年,白净点儿的行简一见着她,脸立马就黑了。江明月只觉摸不着头脑,小声问了身边的丫鬟,“昨儿夜里,我吐他身上了?”青山看向白素,表示她早早就回揽月苑了,白素摇头,想说比这还要糟些,毕竟,任哪个翩翩少年郎被熊孩子糊一脸的口水也会不开心吧?江明月又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是自己醉态太丑了呗?反正她都忘记了,丑到别人,她表示抱歉,于是冲两人作了一揖。赵元化哈哈一笑,这小孩学男子作揖的模样太可爱了。而易行简只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实在是昨儿送她回来时,灌她吃醒酒汤,好似是把她从梦里吵醒,很是不快,自己灌她喝汤,她却吐了一大半。还抱着他的脸啃想他前世今生,两世的年岁相加都三十几的人了,居然被六岁小女娃占了便宜。自然是恼的,但没法怪人,好在,那会就白素在一旁看见了。哼,以后得盯着她,不让她碰酒,什么果子酒,还亲手酿,想得美。小姑娘家家的,要是以后喝酒都随意抱了人啃那还了得。“没必要一早就臭着脸吧,好歹我也是你兄长,这酒我是拿错了,忘了是军中的”赵元化笑了笑接着道:“那丫头没喝几口,我当时都瞧见了,那会看她馋的紧,着实可爱,就没吭声。”易行简斜睨了自家表兄,哪有来江府方氏面色冷凝,江明月看得心里惴惴,辨不清阿娘心里所思所想,仿若又回到前世那般。“阿娘,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去尝那酒的,不该不听阿娘的话”江明月低垂着头,搅着手指小声认错。方氏自是听见闺女声音带着的哭腔,心不由一抽,自己还未曾在她面前发过火,为何闺女会这么害怕自己?面色松缓了些,不想吓着闺女,其实她今天来,主要也是训第二子的,他身为哥哥,不以身作则还给幼妹倒酒喝,实在是不该江安宁扑通一声,跪得腰板直挺,亦是低头认错,很是乖巧的模样。方氏:“”江安柏:“”也老老实实的开了口:“阿娘,我身为大哥,未看好弟弟妹妹,也有错,阿娘罚我吧。”三兄妹整整齐齐,方氏运了几下气,不知怎地,几人这么乖巧的认错,她这口气吧,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罚吧?都这么整齐认错了,不罚吧?怕几人不长记性。方氏陷入两难之地,但闺女她是打定主意不罚的,遂将她拉到身旁来。江明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自家娘亲的脸色。咦?好像气消了?方氏倒是哭笑不得了,抬手给她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没好气道:“我还没说话呢,你倒是哭起来了,头疼不疼。”江明月不敢说疼,只摇了头,方氏见罢放心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底下两认错状的亲儿子:“”“好了,起来吧,罚这一事,等你阿爹来。”江安宁哀嚎一声,有气无力的站起身,心底叹: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江明月逃过了江夫人这一劫,却没逃过小夫子行简,她被罚抄【三字经】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