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咬牙忍耐站如松,盯着坐在场边的神猫大力士,尾巴甩在腿上啪啪响,直把人家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站起来热热身。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表演性质非常浓,但是猫的反应速度是人的七倍多,所以人类肖诶看起来就是两个武功盖世的猫猫高手疾风骤雨般交手,然后其中一个突然啪的一声倒下了,粉色的小舌头歪到一边。
场下一阵喧闹,肖诶乍一下没听清,还以为是在欢呼。
真是好血腥好暴力两岁以下咪咪禁止观看哦,人类妈咪赶紧揪住自家猫的耳朵,耳提面命:“花花你不准搞这个,吓死人了,听见没。”
猫怀疑不答应自己的耳朵会被拉成驴的,只能非常敷衍地咬着勺子哼哼:“嗯。”
现在要请动他哪里有那么便宜,再说那个请犀牛来打比赛的黑心老板早就被白猫送进局子里了。
肖诶来得太晚,要是她早点来,还能像早八点苦情猫娘档里面那样,一边打猫仔一边哭骂:你都不听妈妈的喵,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妈妈怎么办喵!
猫这样想,就会有点庆幸,毕竟人妈打猫真的有点疼,偶尔家猫做了坏事,她还学人家对着猫呲水。
要是让她这样对自己,猫想,他还不如被台风刮进北海淹死掉算了。
不过要是五年前她来见猫,猫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毕竟当初捉他的时候说得多好听,猫窝猫饭猫水水,空调暖气妈妈抱,虽然他激烈反抗了,但还不是被这个家伙弄到手了,那她就得为自己的承诺负责才行。
猫不能原谅她没能守住她们的家,以至于他们逃走的时候她都不在,亏他还想着她地盘被占领了以后住哪里,想着哪里可以找那么大一个猫洞给她。
肖诶怎么知道猫脑袋里的弯弯绕绕,她地势高,捞着猫的脖子,竖起耳朵在听旁边刀疤脸的猫和水牛聊天,说之前有个猫很厉害,不知道哪里来的,突然出现,挑翻了那时候的大力士,然后拳打南山臭狗脚踢北海牛牛堪称神猫,最后把邪恶的老板也搞倒了,所以后面的大力士前面镀个金,就叫神猫大力士,肖诶一介社畜都听入迷了,然后那个刀疤猫叹了口气说:“可惜后来他走了,那个开档口的老板被抓了,换了个老板就大不如前啦。”
水牛和肖诶都是新来的,小小地阴谋论了一下:“走了?不会是被害”
“当然不是,害,他那么厉害,”刀疤猫神经兮兮地,“说起来现在有一道新传言,说这位现在可不得了了这个消息是独一份的,你可别告诉别人。”
水牛和肖诶连连点头:“好嘞好嘞。”
“那个猫啊,也就是现在”
刀疤猫一张猫嘴刚要说,就发现两个兽的对话变得拥挤了许多,他看向肖诶,原来是个没毛的猴子,好像叫什么人来着,正要说些珍稀消息五块猫钱当日现结概不赊账之类的,结果一抬头。
那没毛猴子抱着的原来不是根柱子,而是个浑身花纹,又高又壮的猫,嘴里叼着根被咬得咯吱咯吱的木勺子,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
他看清了捞着猴子的那条显眼花臂,脑袋嗡嗡,把嘴一闭,牵起憨憨不知怎么回事的水牛的手,毕恭毕敬说了句“打扰了”,就退开,消失在猫海。
肖诶:“欸,别走哇,后来怎么啦?神猫干嘛去啦?”
猫把那根粗制滥造的木勺子嚼烂了快,逆着猫流扛着妈,好不容易找到个垃圾桶:“比完了,神猫大力士赢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