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绮萝小心的组织语言,“奴才方才过来时,偶然得知那晚那个女人的线索,奴才想出府一趟,亲自查明此事。”
墨景和面上突然浮出一抹冷笑,“你对本王的事儿倒挺上心。”
宁绮萝的头更低了些,“奴才是伺候王爷的人,有什么心思自然是牵挂在王爷身上,奴才知道王爷很想把那个人找出来,如今有了消息,奴才自然不敢怠慢。”
她小心抬头,看了墨景和一眼,“王爷是千金贵体。实在不宜亲自去查问此事,还是让奴才来代劳吧。”
墨景和俊眉一挑,身子前倾,“你这是在将功赎罪吗?”
知道自己要发落她,所以便给出这么有利的好消息。
如此一来,墨景和留着宁绮萝还有用,就不会计较她刚才吃自己豆腐的事了。
“奴才不敢这么想。”
宁绮萝大脑极速转动起来,“奴才只是想帮王爷分忧,还请王爷应准。”
“好,本王准了。”
如此轻松倒让宁绮萝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赶紧低头谢恩。
她起身正要离开,墨景和的声音再次传来,“本王给你一个时辰,速战速决。”
“好,一个时辰也够了。”
皇帝虽然发落了自己父亲,但许并没有没收宅子,所以宁绮萝的母亲薛明雪依然住在此处。
好在端王府和宁家距离并不远,一个时辰足够她解决此事了。
宁绮萝急匆匆的出了王府,正要往宁家去,却在路过拐角时被人抓住胳膊,拽进旁边的一个小胡同里。
“母亲!”
宁绮萝惊讶的看着薛明雪,又惊又喜,“您不是说病了吗?怎么还会亲自出来?”
薛明雪面色红润,神情着急,不仅没瘦,反而还胖了一些,下巴都圆润了。
她仿佛没听见宁绮萝在问什么,死死抓着她的胳膊,“钱呢,钱在哪,快拿出来?
宁绮萝不明所以,还在询问:“母亲,您到底哪里不舒服,我有钱能带您去治病,您可千万不要瞒着我。”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快把钱拿出来!”
宁绮萝终于察觉到不对了,“母亲,您到底怎么了?”
她是在王府办事的,就算是最低贱的奴才也能偷一偷从主子手指缝里露出来的油水,宁绮萝当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她经常受人排挤嘲笑,所攒下的金钱并不多,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一股脑的全拿出来给薛明雪。
“母亲,您五天前来过一回,我当时就把所有的钱给您了,这次并没有攒多少,您先拿去用,我会再想办法的。”
宁绮萝说着,把所有散碎银两全放在薛明雪手中。
她却怒了,“这么点钱哪够,你在王府是干什么吃的?别的奴才都吃的肥头大耳,还能带动全家一起发财,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母亲,您错怪我了。”宁绮萝很无奈,“我在王府是什么处境你应该很清楚,我连保命都难,又哪有功夫去赚这些银子。”
“这些全都是我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你怎么这么嫌弃?”
“不够,我说不够!”
薛明雪面色涨红,暴怒非常,“你知不知道这是救命钱,人命关天的事,你怎能如此儿戏!”
“我不管你必须想办法,必须再弄点钱来。”
都到这步了,宁绮萝要是再察觉不出异常,那就太蠢了。
她收起所有表情,紧紧盯着薛明雪,“母亲,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跟你说了我病了吗?”薛明雪眼神一闪,声音外强中干。
“你这死丫头,不关心你母亲也就算了,怎么还怀疑我撒谎呢?”
“我现在只想要钱,你赶紧拿出来!”
宁绮萝陡然心寒,“母亲,您说您病了,却嗓门洪亮,腰杆笔直,甚至脸上还多添了二两肉,这样的你真的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