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奇的两个守卫其实也很诧异,他们原本以为要接受层层通报才能进入这总堂,可是每到一个关口,就见严左楼从怀里掏出一块他们从未见过的金石牌子,竟然就这么畅通无阻的进来了……
严左楼已经昏沉了,迷蒙的望着四周一番,确定自己已经到达了总堂,这才松了口气。帮主感觉到人的气息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他含着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必须将情况汇报后才能松懈……
“你们……”望着站在他身边迟迟未走的两个守卫,严左楼艰难的开口。
“喂,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总堂。”一个清亮的女声,打断了严左楼的话语,同时也出现在了三人以及木橱里的孔慈面前。
孔慈是这几日才被调到总堂的,所以并没有见过幽若,忽见出现这么一个美丽动人但神情跋扈的女子不免好奇。看着女子身上的穿着,要比一般的侍女好上许多,但这天下会除了侍女便没有其他身份的女子了,她是谁呢?看着女子让人觉得熟悉但却陌生明媚的脸,孔慈在脑海中搜寻着……
两个守卫倒也大胆,看着这面生的女子,也没有穿侍女装,便道,“你又是什么人,天下会总堂又岂是你这等女流之辈能进的。”天下会明文规定,除了分配来打扫的侍女这总堂女子是不得入内的……
“哼!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
“幽若!~你怎么跑出来了,文丑丑呢?”雄霸早已听得人声,此刻撩起门帘出了书房,身上着一件黑丝纹龙长袍,气势内敛,目光扫在幽若身上,说话间眉宇微蹙。
“帮主。”两个守卫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这心目中的英雄,哆嗦着下跪,恭敬的说道。
“爹……这两个狗奴才,刚才对我不敬,你可要好好罚他们。”
幽若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木橱里的孔慈具是一脸的惊讶,雄霸竟然有这么大一个女儿,对于像孔慈和严左楼这样从小生活在天下会中的人都不知道,两个守卫自然更加茫然了……待得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立刻浑身发抖,若不是有着几分男儿气概,恐怕已经瘫软在地上了……他们可是得罪了大小姐啊!~
“你这像什么样子?文丑丑呢?怎么不在临危楼待着?”雄霸蹙着的眉头更甚了,对于自己这个女儿他是当真的没有办法,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头疼之极!
“我呆在那里闷死了,文丑丑整天像只苍蝇似的跟着,嗡嗡的,弄得我头疼。”幽若噘着嘴,狡辩道。对于脸色难看的雄霸倒是一点也不怕。
雄霸微微无奈,叹了口气,摸了摸幽若的头,“爹是为了你好!”他雄霸现在可只剩下她这个女儿了,而身为高位者,必定会有人觊觎,若是被人发现了这根软肋,又怎么得了。
“爹!~我就玩一会儿,保证不出天下会,你让玩一小会儿,好不好?等你把这里的事做完了,我保证在临危楼里坐着了!”扯着雄霸的衣袖,幽若知道对于这个父亲是绝对不能硬来的,这硬的不行,自然就得用软的。
“好!不过记得你的保证!~”无奈,雄霸只能答应。
而这一切的一切自然都看在严左楼的眼里,面前的帮主是不一样的,在他的印象中除了第一次有过对帮主柔软的错觉之后,便没有了。总是高高在上的,沉稳而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的,而在这小小的女子,他的女儿面前,此刻的表现俨然是一个慈父……即使口气中是责备的,但那眼神却是那么宠溺,他但见的样子……
待得幽若离开,雄霸这才往那平日处理公事的桌椅走去,只是行至中途看了一眼放置在一边的木柜,眼中若有所思的轻轻扯了扯唇角,便自然的继续向前。
孔慈在那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停止了,被发现了?立刻用手捂住了口鼻,脸色涨得通红,若是被发现了,那可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的了……
雄霸撩起下摆,微微岔开腿,坐在了那宽大的椅子上,两手自然的放在扶手上,霸气浑然天成。
严左楼费劲了力气才直起身,与身旁的两人一样端正的跪着。
“交代的事如何?”也不避讳两个守卫,雄霸直直问道。
“属下办事不利,请帮主责罚!”严左楼用着气音,手续软的握拳请罪。
“哦?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了?”雄霸一挑眉,倒是当真没有想到严左楼会受伤,而且还不轻,照他的估计,聂风与步惊云,即使有秦霜的帮忙要铲除无双城杀死独孤一方也不是易事,渔翁得利的想法是他一直觉得最好的……
严左楼望了眼身边的两人,略微的犹豫了片刻。
就听雄霸道,“不用避讳,说吧!”
“聂风与步惊云顺利杀了独孤一方,夺下了无双剑,且几乎毫发未伤!”
“毫发未伤?”听至此,雄霸有些不敢相信,难道他低估了他的弟子的实力?不可能,聂风和步惊云离开时他特地扣过他们的脉门,聂风的内力依旧浅薄,而步惊云虽然醇厚,但毕竟年少。这两人,即使联手秦霜,要对付那独孤一方也应是十分吃力的,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对战你可看见?”
严左楼摇头,“属下未能达到帮主的预期,但只见远远有红光闪过,厮杀声在那红光之后便静默了……”尽量将自己所知的描述给雄霸。
“红光?”托着下巴,雄霸有些迷惑。
木橱里的孔慈听得风云两位少爷已经完成了任务,十分雀跃,但听那男子与帮主的对话,却似乎不是如何的高兴,相反的,相当的凝重,这让她感到十分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