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嘿嘿一笑,伸出两只手指:“我喝多了……我喝了三瓶!”
贝亦铭缓缓蹙起了眉,脸上变幻莫测,良久,随着星辰的移动,归为平静。
“那你说!”苏好忽然抬起头,紧盯着他的双眼,似乎要看进他的眼里:“你说!我要原谅你吗?”
贝亦铭轻叹一口气,“不想原谅就不用原谅。”
“那我问你,你还喜欢我吗?”苏好低下头,撞回他怀里,低声呢喃着。
“不喜欢。”非常果断的回答。
苏好眼睛一清明,眸光闪动,倏地踮起脚,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弥漫铁屑味后,才缓缓松开了牙齿。头一歪,睡倒在他怀里。
布洛维塔不仅是桐城最有名的塔,更是江芜省最有名的塔。内涵五星级酒店,更有最大的商务会议室。无论是商人,还是政客,只要出差到桐城,不出意外,必会来布洛维塔。
电梯里,贝亦铭一手搂着苏好的肩让她舒服的靠着,一边拨程兮的电话问苏好的房间号。电梯门“叮”地一声响,停在五楼,电梯门开,走进两个人,两人看到贝亦铭俱都一愣。
他穿着白色t恤,他怀里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运动衫。怎么看怎么不正常,像度假的情侣一样。
贝亦铭不着痕迹的将苏好的脸按在他胸前,在她耳边轻声道:“乖一点。”
苏好乖乖地没有乱动。
“亦铭书记。”程伟和秘书一同道。
贝亦铭点了点头,“程副省长亲自来桐城考察?”
“哎,是啊,亦铭书记你可能不知道吧?估计秘书长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建材厂又出事了!前年工人意外死亡的事被曝光,被判二十年的代罪羔羊也开始反咬了,亦铭书记,你可得小心……”
“程副省长,”贝亦铭淡淡打断他,“你还有事吧,先去办吧。”
程伟一愣,立刻点了点头,“是是,我先走了。”说着就按下电梯,带着秘书走了出去。
贝亦铭用侧脸贴了贴苏好的耳朵,冰凉。眸色深了一层。
程兮始终没有接电话,不知道在忙什么。贝亦铭便带着苏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起初,刚被拖上床的苏好,还挥舞着手臂挣扎了一番。后来,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贝亦铭一个气急,将她勒紧在怀里,不让她动,一边深呼吸着缓解某种感觉。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终于不乱动了。贝亦铭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着凉,便没再照顾她,转身,关灯,关门,离开。
贝亦铭刚关上房门,苏好一双晶亮的眼睛就睁了开,在黑暗里却一片清澈,哪有一点醉相。心理学七十二计,要使伪装更成功,使图谋更不容易被拆穿。苏好舒服地舒展了一□体,翻了个身,安稳的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晨光,一片黑暗中,苏好还以为不过睡了几个小时,翻个身准备继续睡时,隐约听到窗外有悠扬舒缓的钢琴声。
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找到手机,开机,顿时惊讶地坐了起来,11:13分,大学毕业后第一次睡得这么熟、醒得这么晚。
数字13,有不祥之兆,是圣经里的不详数字。被惊到的苏好先想到的便是这句话,皱了会儿眉,管它祥不祥,把电话甩到脚底下,噗通一声又躺了下来。
不舍起床,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适了,而且一夜无梦。在柔软的eenbed上,连连翻滚了几次,用蚕丝被把自己卷成了蚕蛹,又咕蛹咕蛹了好一会儿。噗通一声,不小心把自己滚到了地上。
门外的贝亦铭,听到卧室传来的闷响,急忙推门进入。错愕的和地上的蚕蛹对视了一分钟。
苏好:“……”
贝亦铭:“……”
贝亦铭穿着白色衬衫,上面两颗扣未系,随意地散着,露出半个胸膛;底下穿着低腰的蓝色牛仔裤,就像封面上慵懒地时尚男模。和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的苏好相比,真正天壤之别。
错愕过后,贝亦铭轻笑一声,倚着门边,闲闲地看着在地上滚成大个蚕宝宝的苏好,笑意满满地问:“苏秘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苏好尴尬地笑了笑,说,“缠太紧了,帮忙把我拽出来。”
贝亦铭:“……”
苏好再走出卧室时,有些狼狈。她仍穿着昨晚的运动服,很不舒服,稍微抬抬胳膊,就能闻到浓烈地酒味。不喜欢沐浴后没有干净的衣服穿,在床上磨蹭了半小时后只刷了牙洗了脸,现在光脚踩在纯手工编制的宫廷地毯上,看着奢华的欧式房间,顿时有了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但这感觉在见到矮桌上的衣服后,很快消失。
优质地黑色面料,不怕出褶地放在矮桌上,一看便是上档的衣服。
在苏好伸手要碰上衣服的时候,贝亦铭从门外悠悠地走进来,“rondouret的经典设计gaxy黑色小洋装,得到的最高评价是‘仿佛刚做完爱、用被单裹着自己的女人’。曾售价1459美金。零六年时品牌结束。现在是千金难求。想要?付钱。”
苏好的手僵在半空中,咬牙切齿地转头要咆哮,却看到贝亦铭穿着一身修身的白色绅士燕尾服,双排扣的礼服半敞开,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装着餐盒的袋子,正面含微笑的漫步走近她。
和他刚才慵懒的姿态大不相同。身材笔挺,气质潇洒。不知怎么,正看着他发愣的苏好,忽然就想起了他只着泳裤的模样——肩宽腰窄,背部挺直,赘肉全无。从水中上岸后,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滴,还有下面,小土包般地……苏好猛地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了,她居然不守妇道的和凤凰鸟一样意&淫贝亦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