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又激起了张佑年的警惕心。
“可以随意差遣他”
张佑年开会,交代曾秘随便找点工作内容给他做。
“轻松点的就行,”张佑年说,又转向他,“要是你不想在公司待着,就和我说一声,我叫人跟着你。”
“……”沈桂舟紧张地看了眼曾秘。
这不明摆着告诉她,你的同事不仅不用经过重重面试,走着后门就当上了秘书,还能想走就走,来去自如。
说他是花瓶都是花瓶吃亏,至少花瓶摆着好看,他对这个岗位的职责一概不知。
张佑年走后,曲越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也要走,临走前,朝曾秘使了眼色,笑着叮嘱:“他在家太闲了,想给自己找事做,桂舟很热心的,你可以随意差遣他。”
曾秘苦哈哈的脸色终于亮了些:“好的。”
沈桂舟艰涩地咽了口唾沫。
若是只有张佑年那段话,曾秘可能会觉得,他有关系,至少不会为难他,但加上曲越这句,可就难说了。
果不其然,曲越走后,曾秘表面没表现出什么来,走回工位拿来张纸递给他,道:“那就麻烦沈先生帮忙问问这一层的同事们想喝什么,去楼下跑一趟了。直接问更快。”
沈桂舟接过纸,打字,“买的地点有要求吗?”
“楼下很多便利店,随便哪一家。”
“好的。”
这一层虽然没几个部门,但却不小,他绕一圈下来,肯定会出一身薄汗,沈桂舟想着,垂头看了看膝盖。
这段时间,张佑年几乎不回来,但曲随总是隔个三天两头的就来帮他看腿,还带来了好大一捆暖贴,嘱咐他多贴少动,少点负荷运动。
沈桂舟苦笑。忍过去就好了,忍到纪忱安排完,救他出去就好了。
还好这栋大厦有电梯,不用他爬上爬下。
想着,沈桂舟拿着纸笔,从最近的曾秘开始问:“请问你想喝什么?”
“咖啡,”曾秘随口说了个牌子,“张总也喝这个。”
沈桂舟点了点头,走向下一位。
一圈走下来,膝盖有些发酸,快四月的天气,大厦里开着空调,可他额头还是不受控地泛起细密的冷汗。
多数同事奇怪地瞅他一眼,告诉他想喝什么,就继续投身工作,部分同事在瞅他一眼的同时,还会惊叹一句:“这么好,今天还有这种福利,上午茶吗?”
沈桂舟只是笑笑。
还有些社牛得不行的,围观了刚刚的“走后门大戏”,非要和他唠两句,“你真是走后门进来的啊?怎么感觉张总朋友对你态度怪怪的,说那么大声,生怕大家听不见似的。”
沈桂舟也只是笑笑,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