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就瞧见你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萧肃那双勾人的凤眼中流转着委屈的眸光,他趁着小丫头发愣,更是贴近了距离。云靥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容,跳动的小心脏仿佛要冲破胸腔,她真真切切看到了这个男人,才恍然发现,她竟然是思念着他的!连反驳他哪有拉拉扯扯都抛之脑后,这怎么行!艰难的移开眼睛,云靥嗫嚅,“王爷鞍马劳顿,还、还是早些回府安歇吧。”“臣本该半月后跟随大军一同归来,”萧肃顿了顿,瞧见小丫头的耳朵动了动,分外可爱,他摩挲着拇指,又道,“但思及太后一人在宫中,难免寂寞,便率先回城,还望太后恕罪。”这是萧肃头一次自称‘臣’,亦是首次唤她‘太后’,云靥一时迷茫,反应不过来。这是要与她划分界限,可是言语间的暧昧,又是何意?逗她玩儿?她刹那间委屈的酸了鼻尖,也不探究自个儿为甚委屈了,气呼呼地说:“哀家在宫里好得很,有好些人陪着,太皇太后还介绍了个青年才俊给哀家呢!”萧肃眼色一沉,看着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想歪了,他本意是想让小丫头莫要那么在意身份,熟知刚一试探,原指望着夹杂在他们之间这身份的薄雾能被风吹散,哪知她平日里聪慧的小脑瓜子压根不往这方面想。想到那个青衣男子,萧肃心肝肺哪哪儿都酸,没忍住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没良心的。”云靥瞪他,“哀家最有良心了!”“好好好,”萧肃妥协,“有良心的小酒,南园的婉家戏快开场了,不知本王能否有幸请佳人一观?”婉家戏?云靥眼睛瞬时亮如星璨,“可南园的位置,三日前就没了。”“本王”萧肃蓦然想到当年南园流传的事儿,换了句话道,“本王提早让胥归定了位置,在二楼,视线极佳。”“那咱们快去吧!”云靥早就听祁敏月说过婉家戏的好听出名儿,尤其是那青衣,据说是绕梁之音,她那时就好奇了。原先在云川,她好几次想去戏园子玩,然三堂兄喜欢听戏,总是泡在戏园子里,一去就能被看到免不了被抓回去,每每都只能放弃,如今可算是能瞧瞧他们的扮相和嗓音了。云靥迫不及待的想下去,然看了看树干到地面的距离,只能默默的转头,看向把她带上来的罪魁祸首。“过来,抱着本王的腰。”萧肃薄唇弯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腰,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精明的摄政王表示,不放过任何一个能与她亲近的机会。同样精明,又别样迷糊的云靥看了看他窄细的腰,又低头瞅了瞅距离,忽然从心底滋生出一股莫名底气,终身一跃。萧肃眸中划过惊愕和细微的惧怕,借力一跃,揽过她拥紧在怀里,刚一落地,就后怕的掐了掐她小巧饱满的耳垂,“你非得把本王吓得吓出个好歹。”“咱们快去吧。”云靥也不知该如何说,难道说她就是相信,萧肃不会让她摔着?可他刚刚才逗过她,提醒身份有别!云靥想着心里又不舒服,索性闷头走着。萧肃伸手握住她乌黑长发,又怕扯疼了她,转瞬放手,看着那柔顺的发丝从手心中溜走,他的心好像也随之而去,她的一颦一笑,总是能牵扯到心动。“你若是这么走,走到散场也到不了。”萧肃跟在她身后,晃晃悠悠地说。云靥环顾四周,走错了?她转过身,哪知萧肃就在她身后,她径直撞进了他怀里。萧肃低低一笑,伸手环住自投罗网的小猫,终身跃起,在月色下脚步轻快的点落,微风拂过云靥的颊边,滑落的发丝遮住了她通红的耳垂,但仍不妨萧肃看得清楚,也笑的温柔。慢慢落在南园外的小巷子中,萧肃耐心的整理好云靥略有些乱的衣袍,见她衣摆不知为何有些褶皱,微微皱眉,弯腰去抚平。云靥看着这个为她弯腰的男子,娇颜嫣红,眼神乱飘,然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再看着面前为她耐心抚平衣摆褶皱的男人,忽然觉得现世安稳。“主子,戏要”守在南园外分明看人落在巷子里却迟迟不出来的胥危疑惑的走进巷子,刚出口没几个字,就被主子蓦然看过来的杀人眼神吓得忙不迭跳出巷子。云靥被这么一打扰,回过神来,揉揉滚烫的脸低声说:“快进去吧。”就率先走出巷子。“好。”萧肃应下,走出去路过贴在墙边不敢言语的胥危,狠狠丢下一句,“晚些时辰,去找武师自领十棍。”“是。”胥危蔫蔫回道,他刚刚一定是撞见了什么!一定是!果然师弟说的是对的,主子与瑜瑶郡主独处的时候,万不能贸贸然靠近,师弟知晓的那么清楚,指不定也因此领教过武师的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