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一会,哪怕是宴云庭再晚松手一会,她恐怕就要在他的手下送命了。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若就这样随便的死在他的手上那未免太憋屈了些。
“少夫人,你怎么进去了这么久?”春红焦急的等在门口,也担心那喜怒无常的宴云庭又对自家少夫人做些什么。
“无妨。”
陆渺摇头。
“回去让下人把嫁妆抬到我的院内,就说我要清点。”
“明白。”
春红虽然疑惑,可这毕竟是少夫人的私事,她自然也不好多问什么。
长伯府的后院内,下人正一趟趟的抬着红箱。
柳池赶到时,陆渺刚好拿着水壶给她的花花草草浇水。
湿润的雨水如甘霖洒落在绿叶之上,花草的芬芳混合着泥土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
“这是做什么?”
原本态度温和的他看陆渺倒腾的是她的嫁妆,脸色也不由得阴沉了些。
“夫君不必惊奇,我是看房中空旷,想着从嫁妆当中挑选些玉器摆放,这样家中也能好看些。”
陆渺笑笑,故意强调了“家中”二字。
“也对,还是夫人想的周到,不过日后你有什么要从嫁妆中拿的告诉我帮你做便好,你我本为一体,不要怕麻烦的。”
柳池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言辞恳切。
可陆渺只觉得虚伪!
这才嫁到长伯府七日,他这孙子就开始打她嫁妆的主意了?!
提及嫁妆的时候,他口口声声说夫妻本是一体,她被人羞辱之时,他为何不这样说。
二人还未等坐定,长伯府门口传来些许嘈杂的声音。
她刚走出别院,便与迎面走来的高大男人碰了个正着。
此刻,一袭玄色锦衣的宴云庭正抱着肩膀倚在正厅的门边。
他头带玉冠,身佩长剑,姿态一如往日般慵懒。
只是看向陆渺时,那双凤目当中多了些玩味。
柳池见状皱了眉头,眼神飘忽闪躲,连忙询问:“不知是什么风竟然把宴大人您吹来了。”
“奉旨搜查,柳公子不必忧心,只需带着全部家眷在正厅汇合即可。”
陆渺一顿。
她倒是没想到宴云庭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可想而知,他得有多缺这笔银子。
“这长伯府偌大,不如,就让少夫人给我带路如何?”
“柳公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宴云庭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沉寂。
下人闻言面面相觑,八卦之魂浮动人心。
整个长伯府谁人不知宴云庭和陆渺那档子事,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到柳池身上,似乎都像窥探柳大公子此刻的想法。
柳池面露难色,袖中双拳紧握,饶是再不情愿,在宴云庭的施压下,他也只能面带恭维的应下这份屈辱:“自然,是没问题的。”
“请吧。”
宴云庭抬手,剑眉微挑。
二人的身影刚从众人视线中消失,宴云庭便直接把陆渺压在了墙角:“陆姑娘,在下与你这般配合,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