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事情,许之漾脑容量有些不够用。
那位救她的警官问的话一直在耳边回旋,
“那两个人是被指使的,具体是谁指使的还没审问出来。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许之漾心中骇然,究竟是谁要害她?她一个深居简出的家庭妇女会得罪谁,思来想去,能对她如此厌恶的只有一个人。
许之漾想得有些失神,
心痛到麻木。
霍庭深的力道重了几分,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蓁蓁回国了,刚好我们的合约快到期,找个时间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这话被他亲口说出来,许之漾心脏猛的抽搐几下,疼到窒息。
想到他会提出结束这段关系,没想到是这种场合。
做着最亲密的事,聊着他与其他女人的话题。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霍庭深,人非草木,我也是有心的。
许之漾在他身下忍不住的颤栗着,她努力让自已的声音不哽咽,
“那恭喜你们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黑暗中,许之漾湿着眼角说出违心的祝福。果然,爱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开出花来。
“哭了?”
许之漾倔强的回答,“没有。”
霍庭深似乎对她的祝福并不满意,快要把人撞到魂飞魄散。
许之漾小死一遭。
结束后,他俯在她耳边许久未动。
“也祝你早日跟明轩哥团聚,夫妻一场,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许之漾四肢绵软无力,像朵被暴风雨袭击过的娇花,彻底昏睡过去。
次日清晨,许之漾醒来时床上早没了霍庭深的身影。
他这个人有着超乎常人的自律,不论晚上几点睡,早上准时起床,健身,吃早餐,看新闻。
像台被安装了固定程序的机器。
许之漾简单的洗漱后下楼,电视里正播放着早间新闻,说的正是昨晚发生在宝华路上的性侵未遂事件。
霍庭深坐在小餐厅,黑色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直角肩趁得衬衫饱满,亦如他这个棱角分明的人,从来不肯施舍她一分温度。
他左手捧着一份财经杂志,右手拿着刚做好的三明治,对电视里播放的骇人新闻毫不关心。
整个人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禁欲冷漠气质。
保姆刘阿姨看到许之漾下楼笑着问,“太太今天想吃乌冬面还是云吞?”
许之漾抿了抿唇道,“随便什么吧,刘阿姨以后还是称呼我许小姐比较合适。”
刘阿姨的笑容僵在脸上,揣摩着这话的深意。视线在霍庭深和许之漾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不敢接话。
“随便她。”
霍庭深冷冷的回了一句,视线定在手里的杂志上,眼都没抬一下。
饭吃一半,霍庭深起身离开,约莫一分钟后,丢到桌上两份离婚协议书,一张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