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赔钱货可赚了不少银子,这回去不就都是她的了吗?
想到手里能捧上热乎乎的银子,看着黎棠月的眼睛更是一片贪婪火热。
黎棠月倒也没有很气,家里这些亲戚的脾性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说谢尘延瘸子的。
呵,她本就能治,只是先需要给他温养静脉,慢慢再来。
这些人里白眼狼还是挺多,在这思想陈旧的时代,一个孝字确实能压死人。
不过小小的一个黎二婶,她还没放在眼里。
正要出声,一旁的谢尘延突然语气森森的说道:“二婶既然要接棠月回去,那当时约定的二十两银钱先还回来,我们可是按契了的。”
这话说的没什么起伏,偏偏让黎二婶打了下哆嗦。
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她家现在的钱都拿去给大儿子娶媳妇儿了,手里哪里能拿出半颗子儿。
更何况这按契不履约可是能去见官的!
心下一虚,黎二婶竟是想着就算了,打算直接就走。
旁边却有个声音疑惑道:“彩礼按契无效吧?”
声音虽小,却在黎二婶心底炸起惊雷。
他们又没有说见官。
小百姓又哪里敢去见官。
黎二婶心底一横,说道:“谢姑爷这就说的不对了,彩礼哪里有拿回去的道理,你们既然做过夫妻了,这这便是作数的。”
谢尘延也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黎二婶还是这般不讲道理,也火气上头。
可是顾及到黎棠月,契约这事,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黎棠月哪里不知道,谢尘延一个老实人,在想些什么。
更是火大,这黎二婶太过咄咄逼人。
谢尘延说不出,她来说!
“是吗?二婶好记性,连彩礼和奴契都分清!想要接我回家,这二十两赎身的银钱哪里是能少了,二婶这是什么心思。!”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突然一片死寂。
奴契?
一时间都惊到了。
正经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哪里有送去给人做奴做仆的?
要知道,做夫妻那是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就算做小妾,那也是比奴仆高一等,至少有人宠爱,过得好,生活也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