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没办法。”熊初沫说,“我需要巨款补偿参与我实验的alpha和oga。没有他们,别说解决oga易感期的问题,气味阻隔剂都未必能研制出来。不是每一个参与实验的志愿者都像陆同学一样不差钱。所长,您就是让全研究所的人去工地搬一个月的砖,也得把我这笔款批了。”赵野息冲进实验室,激动道:“爸!”赵光曜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生,说:“这人怎么那么像我儿子。”赵野息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果然是抱错的吧。陆荒之:“……他就是您儿子。”赵光曜:“呦呵。”这几个月赵光曜为研究所操碎了心,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啤酒肚也明显了不少。要不是今天在实验室看到赵野息,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儿子进了研究所。赵光曜打量着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又长高了。”赵野息冷漠脸:“爸,你要是没话说也不用强行找话题,真的。”“胡说。”赵光曜心虚道,“我是懒得说你,分化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人说。”“我说了,你们没理我!”赵野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底气十足,“我有证据,我给你翻记录!”赵光曜有些无奈,“行了行了,是我不对。你这喜欢记仇还留证据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赵野息说:“我妈教得好。”熊初沫手里拿着赵野息的b超报告,说:“腺体长得不错。”陆荒之垂眸看了眼,“有点可爱。”赵野息凑过去看,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坨,迷惑地问:“你们怎么看出来的?”熊初沫说:“回头你再去抽个血,查查体内各项激素的情况,我怀疑你易感期快到了。”“那我是不是要收拾收拾,准备住院了?”现阶段还没有有效缓解oga易感期的方法,只能不停地输液保证oga体温的正常和体内激素的平稳。“我有个办法,不用那么麻烦,但还在试验阶段,可能会有一定的风险。”熊初沫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像个想要诱拐天真少年的坏姐姐,“你要不要试试?”赵野息还没回答,陆荒之说:“老师又想拉人当小白鼠?”熊初沫道:“志愿者讲究一个自愿,我又不会强迫他。”赵光曜面露犹豫:“这……”熊初沫揶揄道:“因为是所长的儿子,所以您舍不得了?”赵野息想起之前他在陆荒之面前装过的逼,硬着头皮道:“没问题,我可以。”陆荒之说:“不用这么快做决定。”“陆同学说得对,你回去考虑考虑再给我答复。”熊初沫打开录音笔,端起电脑准备记录,“现在你们两个分别说一下信息素失控时的感受。赵同学先来。”赵野息好不容易退红的脸又开始发烫,他挠着头说:“这让我怎么形容。”“说实话就好了。”赵野息眼神飘忽,“啊这,我就是……那个……”“算了,你先酝酿一下吧。”熊初沫转向陆荒之,“你闻到赵同学的信息素后,身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陆荒之:“……”“你有没有什么事,是想对面前的oga做的?”陆荒之看了眼赵光曜,镇定道:“我拒绝回答。”“为什么?”“我怕被打死。”赵野息忙道:“那我也拒绝!”熊初沫沉下脸:“事关重大,你们能不能拿出点对待科研的严肃态度来!”赵野息开始考虑装晕蒙混过去的可能性。眼睛一闭,小腿一翻,凡尘俗世,与他无关。熊初沫游走在发怒的边缘:“你们还不说?”赵野息:“……”这让他怎么说?说谎是对科研最大的不尊重,他只能实话实说,告诉熊初沫和他爸,自己在闻到陆荒之的信息素后舒服得要死,拉着陆荒之不让他走,还一个劲地往人家怀里钻。呵呵,谢邀,但他选择死亡。反正陆荒之不说,他也不说,挨骂扣工资至少还有陆荒之陪着。熊初沫见两个男生还是不开口,彻底怒了。女科研发起火来,整个实验室的男人都为之胆寒颤抖。赵野息和陆荒之被熊初沫骂得狗血淋头,赵光曜劝都劝不住。最后,陆荒之说:“我把当时的感受写成邮件发你。”写下来难道就不羞耻了吗?!不过相比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好吧。赵野息难得和陆荒之站在了同一战线:“我觉得可以。”熊初沫勉强接受:“行吧,这周之内一定要发给我,不能低于800字,最好图文并茂。”赵光曜道:“顺便抄送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