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野息脑袋上的问号还没来得及冒出来,感觉自己又被抱了起来。不是公主抱的横抱,是竖抱——陆荒之竟然像抱小朋友一样抱他。“exce?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比你大一岁好吗?”赵野息在大衣下,感觉这是陆荒之欺负他欺负得最狠的一次,“放在隔壁国,你和我说话都是要用敬语的!”赵野息被抱到了副驾驶上。“还是坐前面吧,”陆荒之替他系着安全带,“方便我看您。”从停车的地方到研究所还有段距离。赵野息坐在陆荒之旁边,身上盖着西柚味的大衣,不知不觉睡着了。赵野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左手的食指上插着一根和针一样细的细管,细管链接着一台他从没见过的仪器。穿着白大褂的熊初沫站在病房门口,表情严肃地和陆荒之说着什么。就……挺秃然的。“我不是让你先把他带到研究所,当着我们的面咬吗?你这样我们怎么记录当时的情况?”“抱歉,”陆荒之没有一点抱歉的样子,“我忘了。”“那行车记录仪呢?”熊初沫不死心,“行车记录仪会不会拍到了你咬他?”“不知道。”陆荒之说,“我怎么咬得他就那么重要?”“废话,这是珍贵的实验资料。”熊初沫冷冷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们真的一点科研精神都没。”赵野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熊初沫越来越凝重的脸,他觉得自己要凉了。“那个,”赵野息举起右手,“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熊初沫瞪了陆荒之一眼,说:“下次你重新咬给我们看。”陆荒之漫不经心道:“行吧。”“赵同学辛苦了。”熊初沫走到那台机器旁,刷刷刷地操作了一波,看得赵野息不明觉厉。“我们正在监测你体内各项激素和信息素的水平。事实证明,给发情期的oga……”上回告诉赵野息熊初沫真实姓名的男研究员从三人身边飘过:“罚款500。”熊初沫立即改口:“给易感期的oga注入alpha的信息素确实有效。你被陆荒之咬了之后,信息素浓度和各种激素指标都有所降低,但离正常水平还是相差不少。”赵野息摸了摸自己的腺体上的牙印,“那我不是白白被咬了?!”熊初沫若有所思:“可能是唾液里的信息素不够,换成哔——液说不定就可以了。”陆荒之:“……”赵野息:“……”熊出没作为一个女熊,是怎么堂而皇之地说出那两个字的?这就是科学的力量吗。熊初沫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又诡异的光芒:“要是你们能接受……”赵野息超大声地说:“不,我接受不了!”陆荒之看了赵野息一眼,淡淡道:“加一。”“建国以来,为科学献身的先驱者数不胜数。他们,是未来的希望,是荣耀的象征,是人民的骄傲。”熊初沫微笑道,“你们难道就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吗?我相信,所有的alpha和oga,还有你们的子子孙孙,都会以你们为荣的。”槽点太多,赵野息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别说他不接受实验,就算接受了,哪个正常人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子子孙孙啊!“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们。不过等着吧,我是不会放弃的。”熊初沫低下头,脸恰好在阴影里,看着有点渗人,“总有一天,我要在你们身上,弄清alpha和oga的全部奥妙。”赵野息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你体内激素的指标还在缓慢地上升,到一定值又会引发各种症状,上班是不能再上了,请两天假吧。”熊初沫道,“你可以留在这里,通过输液降低激素;也可以回家休息,要是觉得不太舒服,就让陆荒之再咬你一口。”赵野息瞟了眼陆荒之。陆荒之微微挑了下眉。在实验室的病房内被当成小白鼠一样研究来研究去绝逼不是什么好体验,他也不喜欢输液。相比之下,被陆荒之咬两口脖子算个屁。赵野息清了清嗓子,说:“明天是周日,你有空吗?”陆荒之似笑非笑道:“可以有。”赵野息转向熊初沫:“那我要回家。”“行。对了,你们咬的时候……”“能别一直‘咬咬咬’的吗。”赵野息抗议道,“我总觉得我被狗咬了。就没一个好听点的说法吗?”熊初沫:“那暂时用【x】代替。你们【x】的时候记得录像。”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男研究员再次飘过:“就叫【标记】吧。”熊初沫送两位光荣的志愿者离开。进电梯前,赵野息问:“我们做的这些对抑制剂的研究有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