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在意,自顾自慢吞吞地打起了太极,太极独有的呼吸吐纳方式实在是适合养生,楚青打了一套下来就觉得通身神清气爽。接着她没有打昨日见到的李老头那套组合拳,虽说那只是太极基本拳法的一些组合和变形,但她这样未经允许去做,也算得上偷师。昨日是她见到高手一时兴奋忘形,今日却是不会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楚青打了一套军体拳,又跳了一遍广播体操。看到她没有选择昨日的太极,而是打军体拳的时候,李老爷子眼神困惑中流露出些许赞赏。这女娃娃还算知道点规矩。再一看楚青打军体拳的架势,好吗,比昨天那半瓶子水的太极可是强多了,细瘦的胳膊硬生生锤出了一股肃杀之气。三个老头心下奇怪,看这姑娘这样子,难不成是军队出来的?但这风吹就倒的小身板,军队收吗?等到楚青开始“雏鹰起飞”的时候,三个老爷子眼中就只剩下茫然了。这又是哪派的功夫?什么都不像啊?楚青呼吸着清晨干净的空气,快乐地运动完就上楼了,只留下了三个老头疑惑地面面相觑。昨日她的手机被严塔砸坏了,那一番恐吓看起来也很有用处,他到现在都没来找过楚青。楚青不喜欢暴力,但很多时候她都不得不承认,以暴制暴实在是对付精神病最简单高效的办法。楚青惯例去找小护士要假条离开医院去修手机,可惜护士小姐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无论如何都不再松口,任她撒娇卖萌也没有用。“楚小姐,您的病情观察观察下午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交班的姐姐千叮咛万嘱咐,我可不能放你出去。”楚青软磨硬泡也无法,只能头疼地离开了值班室。也不是不能私自离开,但自从知道她没有监护人之后,这些医生护士就看她看得格外紧。只是下楼院内转转还好,出门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现她丢了要四处找。楚青垂头丧气地走到自己病房门口,手刚搭在门把上,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视角左上角的红色条动了。彩虹团登场楚青:?她愣在原地。红条的变化非常微小,但楚青用她极强的动态视力和记忆力打包票,那个几乎不存在的小红条的确是动了。也就是从几乎看不见达到了勉强能看见的程度。楚青皱着眉头开始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值得它动的事情——晨练、吃早饭,应该不是这两件事。回病房后翻了翻昨天做过的题,然后去找小护士请假被拒。难道是因为她被拒绝了?那这该叫什么系统?楚青一头雾水。她回房又等了半个小时,见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只能皱着眉头把还剩二十多页没做的练习册摸出来接着看。后面这二十多页包括了两套综合卷,楚青全部做完就差不多到中午了,她从包里翻出了一本不薄的答案,开始自己批改。等到午饭送来的时候,楚青已经分别在答案和自己做的题里面找到了三处错误。她仔细将自己的三处错误修正标记,才开始吃午饭。午后楚青有些倦怠,安逸地睡了个美滋滋的午觉,醒来之后摸出了《五年模拟三年高考(英语)》开始继续埋头做题。这直接导致护士查房看情况的时候楚青一直都在学习。然后在接下来不到半天的时间里,这一整层住院部都知道了有个马上要高考的小姑娘在这住院,全天都在埋头苦读。所有人在走廊里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放轻放缓脚步,说话嗓门也放小了。有个小男孩来看爷爷,满走廊咣啷咣啷跑着嬉闹还被老头呵斥制止了。大家都在自觉地维持安静的环境。而这些,此时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的楚青自然是都不知道的。英语或许是所有科目中她做得最轻松的一门,她曾经的高考英语就接近满分,更不要说大学、工作中在sci、ei等期刊上发表的全英文论文。每一句每一个语法都要精准可靠能够推敲,为此她没少下功夫。此时再做英文题对楚青来说就像平时早饭看报纸、浏览学术网站一样自然,甚至要轻松很多。毕竟英语阅读大部分都是浅显的科学知识和有趣的小故事,这些比专业性很强的课题论文可有趣多了。等到护士来提醒她换病房时,楚青才恍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护士都在忙,她换病房也没有人来帮忙,楚青只能在两个住院楼之间来回跑了两趟搬家,幸好她东西也不多,很快就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