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一直到了晚上睡觉时才再次拉起睡裤来,白天那个叫他眼熟的痕迹再次出现在眼前。他思索了一下,拿起手机来拍了一张,电光火石间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熟悉了。
照片里清晰的红痕出现在眼前,下一秒余淼却脸色难看起来。
——这东西怎么那么像牙印?
红色的齿痕地深深陷入皮肉之中,像是要将骨头嚼碎,可见留下这个印记的人当时有多用力。
他脑海中骤然的浮现出了那会儿脚腕被刺痛的场景,腕骨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住了一样的感觉原来不是错觉。
可是印下这东西的人却是严介,他做了好几年情敌的严介。
胃里的不适感再也控制不住的涌现,余淼转身趴在床头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他是疯了吗?!
一想到相看两厌的情敌在浑噩中咬住自己脚腕,余淼就恨不得自己没有认出这个印记来。好奇心叫他胃里抽搐的难受,在深吸了口气后冷着脸拿过手机,干脆将那张印着牙印的照片删掉。
而另一边,陈玲几人一到墓山之后就迅速地布下了阵法,严家人也没有想到他们的严大少爷居然会死不瞑目化为恶鬼,原本还沉浸在伤痛中的严总和严夫人这时候战战兢兢的看着三星堂的人布置。
“这样就好了?”
之前和李文丙师兄弟两人接触过的管家老张摸了摸胳膊,小心翼翼地询问。
陈玲看了他一眼:“没有。”
“只是试一试。”
和恶鬼结阴亲毕竟是有损阴德的法子,在还有机会前,陈玲还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将严介围困在墓山之中。
这阵法是三星堂的禁忌阵法之一,这趟在来之前陈玲就已经请示过师兄,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启用这个阵法。她也没有犹豫,一到严家墓山测出鬼气凶戾程度后当场就决定拿出杀手锏。
身边李文丙和谷大生两个看着师叔动作,心里微妙的升起了一丝希望。这阵法当年曾经成功围困过一位厉鬼,万一可以呢?虽然严介邪性无比,但毕竟是刚刚新死,说不定这阵法会对他有用。
然而三个人从白天等到黑夜,那一丝升起的希望却缓缓的落了下去。
——那阵法始终没有被触动过。
是这恶鬼根本没有出来,还是他们一开始就失败了?
饶是几人经验丰富这时候都有些狐疑,一直到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一道电话在深夜里打了过来。
代表余淼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李文丙想到什么,心中一惊,只是在接通电话之后脸色却慢慢沉了下来,过了会儿才挂了电话。
“没有用。”他看向师叔摇了摇头。
这里的阵法对于严介根本没有作用,那恶鬼现在正在那位余先生身边,他们刚才的功夫白费了。
陈玲也脸色难看,现在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看起来只能用最不想用的法子了。
“先过去找那位余先生吧。”
她开口后李文丙几人收了东西转向市区。
余淼这几天在浑浑噩噩中渡过了两天,自从那天晚上发现严介留在他身上的印记是牙印之后他就知道这用意志力抵抗昏睡的办法不行。严介那狗东西化为恶鬼之后根本没有意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恶心事。
他只能尽力平衡着身体的控制权和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