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麦叮咚用力捂住嘴。对方将胳膊丢到水槽,抬起脚步步逼近。麦叮咚不断后退,六神无主地口不择言,忽然掐住戒指呼唤道:“钟,钟陌执!”“喊谁呢?”啪的一声,灯被打开。麦叮咚呆愣地仰首,只见钟陌执系着围裙,袖口卷至肘部,菜刀刀刃还在向下滴水。“你在干嘛?”“干正事儿。”钟陌执把东西放回去,语气轻快,“它叫然山,对吗?”“你找到了?”惊魂未定,麦叮咚腿软地慢慢站起,有些诧异。“不完全。他在这里居住过,离这里不算远。”“现在屋子闲置,里面摆满缸,泡的都是人皮。”麦叮咚看向厨房门,上面悬空挂着一张人皮,模样倒有些熟悉。他捏住鼻子接近,惊呼一声,“是以前村子的书记!还来我这求过姻缘。”“求姻缘?”麦叮咚挠挠脸干笑,不愿意透露自己曾是桃木。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在乎桃木不桃木。“如果它回来的话,我都会知道的。”钟陌执解开围裙,挤了些洗手液细细清洗,邀功般说:“这算办正事儿了吗?”“算。”麦叮咚后退一步,半天又改口,“还是不算?”“算。”钟陌执摆手,地板上、空气中的海水像是沸腾一般,转瞬消失不见。四周变得干燥无比,他停在麦叮咚身前,呼吸紊乱,鼻尖重重蹭过对方耳后肌肤,“办正事回来了,让我亲亲。”“你得亏长得还行,不然说这些好像个色急的老头”村里一片死寂,看着男人微微凌乱的发丝。麦叮咚犹犹豫豫,略别扭地撅起嘴,含糊说:“就亲一下。”摆出动作,他自己也觉得违和,浑身难受头皮发麻,又没法收回,只能硬着头皮保持不动。谁知道对方闷笑,重重吻在唇上,随后将人揽在怀中,“不是这里。”“啊?”思绪飘回睡觉前,麦叮咚思来想去,忽然明白了其中含义。好家伙,说亲的时候,摸的地方可不简单啊。橘色的台灯之下,麦叮咚趴在床沿,指头沿着床脚地板往前挪,试图去够那条堆成一团的裤子。指头刚碰上裤腿,边上一道磁性的声音响起,“麦麦。”“来,和你说说话。”“你说。”麦叮咚不理他。“坐上来说,行不行?”“别什么都问我。”嘟囔着,麦叮咚的屁尖都快秃噜皮。他只是单纯烦钟陌执动不动问他怪问题,对方却默认是不需要询问。钟陌执魇足平躺着,直接扯着麦叮咚胳膊,让对方坐他胸口。极度危险。麦叮咚脸通红,急忙要去拉上衣盖住,又被一只手轻易地化解。“抓伤你的背。”微凉的手碰上肩胛骨,那里的伤口早已消失。钟陌执淡淡地说,“它死一百次也不够。”“说不定它有一百零一条命。”麦叮咚皮笑肉不笑,大腿使劲,想撑起身子起来。“那就死一百零一次。”钟陌执卡住麦叮咚膝盖,屈腿下滑一截。麦叮咚蹙眉,没搞清状况,还以为是钟陌执没躺稳,弓背起身试图远离一些。微挑的眼睛向上,钟陌执轻轻一笑,不顾对方惊恐的摇头,胳膊使劲下压,让对方坐下。翌日清晨。麦叮咚呆呆望着天花板,抬起手,看着那枚漆黑的戒指。“这到底什么用?”钟陌执坐在床沿,舔舔唇意犹未尽,“让你使用我,也让我能够找到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吗?”又是引导的语气,明明什么事情游刃有余地拿捏,偏要引导麦叮咚说出答案。麦叮咚也懒得顾左右而言他,吐了口气,“时巫的味道变了,有些发咸。有点怪,我们得联系陆世延,再去去找他。”“不对。”钟陌执摇头。“去哪里?”“你丢失嗅觉的地方。”被子滑落,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上侧红点斑驳。麦叮咚牙根发酸,掀起眼皮说:“有时候觉得你挺不是人的。”“我确实不是。”对方摸摸他发顶,“你也不是。”“你知道?”钟陌执倾身,呼吸喷洒在麦叮咚颈部的细滑皮肤,他迷恋地蹭蹭,闷笑说:“你的味道,怎么也不像人类。”“什么味道?”麦叮咚好奇。“甜。”“不如不说。”麦叮咚蹬开被子,卯足劲把床沿坐着的男人掀开。赤脚踩在地板上,迅雷不及掩耳地捞起裤子,他刚要穿上,又被人擒住脚踝,按着坐下。麦叮咚声音发颤,“干嘛。”“地上凉。”高大的男人蹲在地上,掌心稳稳地托住麦叮咚的脚心,不带旖旎地帮他把裤子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