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敏原大君向来也喜欢美化自己的恶意,就算整人,亦要落个美名,说起来怪也只能怪这丫头不长眼,谁教她要惹上了这号人物,会吃苦头也是自找的。
郑良良勉强抽出被宋道学箝抱住的手,捧住他哭花的脸,声音极其轻柔的安慰他,“别……别哭了,你乖,我没有躲你,你先放开我,我才能好好跟你说话。”
宋道学瞧着她明亮的双眸,不由自主的依言松开了双臂。“最多我不在这里尿尿嘛,妳会嫁我吧?”他担忧的问。
她苦笑,“不嫁你,我一样可以陪你玩的。”瞧着他涕泪齐下,跟个娃儿没两样,她的神情极为温柔心疼。
“不当我媳妇,妳还是会陪我玩是吗?”他马上破涕为笑。
“当然。”他一定很寂寞,才会如此渴望有人陪,她不禁同情起他。
“不必了,既然妳不嫁,我儿子也无须妳的怜悯!”宋民演气愤的拉过儿子,不想丢脸。
她蹙起眉,“你―“
“妳当真想悔婚?”这回开口的是李豫。一听到他的声音,郑良良就一肚子火。就是这家伙害得郑宋两家难堪的,他还有脸问!她当下板起了脸。
“照方才大君的说法,是没有要撒我爹官职的意思,既然是我会错意,这场婚礼也就―“
“照常举行。”说这话的竟是郑府尹。
“照常举行?”她错愕的看向自己的爹。
“没错。咱们允婚在前,宋大人才开心筹办婚礼,如今迎亲大礼之上,咱们怎能无信悔婚,妳还是嫁了吧!”郑府尹脸上充斥着悲愤,低着头这样说。
郑良良简直不敢相信她爹会说出这种话。爹昨天还鼓励她逃婚,可她想这样逃避不是办法,她知晓李豫会来,决定直接面对他,当众戳破他逼婚的真相,可怎知她爹现在,竟要她继续拜堂?
“良良,该交拜了。”郑府尹个性懦弱,受到身旁金质重的狠视威胁,立刻害怕得怯声说,也忘了自己昨晚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维护女儿的事。
她僵住了。爹如此怕事,她如何能不嫁?
接着她便教人推上前,长布重新覆上她的脸庞,宋道学更是等不及交拜,欢天喜地的冲上前再次抱住她,高兴到了极点的他,居然直接掀开她覆面的长布,嘟上嘴,当众堵上她的樱唇―
郑良良惊傻了,所有人都瞧直了眼,而那“媒人”的心脏更是倏地爆跳起来。“金质重!”
“大君。”见主子骤然变脸,他立即上前。
“将人带走!”
“啊?”没懂他的意思,金质重愣了一下,但见主子怒火中烧的瞪着那对相吻的新人,他眼一瞇,不敢再有迟疑,一把推开宋道学。
这新娘今天不嫁了!
主子面色非常的阴沉。
金质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坐在桌案前久久不语的李豫。
他实在不解大君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仅没让那丫头嫁痴夫,还将她带回府邸来?
大君到底有何打算?,这是他跟在大君身边这么久以来,最难理解他行径的一次。他很想问个清楚,该如何处置带回来的郑良良,然而见到主子阴鸶的脸庞,什么话都不敢多问了。
良久后,李豫唤人了,“金质重。”
“大君。”他立即上前一步应声。
“把那丫头送去沐浴,洗干净后,让她来见我。”他吩咐道。
“沐浴?”金质重微愕。
这是什么意思?在大君府里,除了等着陪侍的女子才需要沐浴现身,其它人并不需要……难道大君想收郑良良为侍妾?
“还有问题?”李豫脸色明显沉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