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裴祈安狐疑的看着面前的人,难不成白言还有孪生兄弟不成?“裴小公子,本公子还有事,先走一步,晚上再来寻你。”洛言清冷面目上笑意更甚,故意走到他面前,微微倾身,朝他靠去,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裴祈安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眼中传递的意思无非就是,果然是你。可是这白言不是玉翠楼的头牌吗?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这洛国侯爷的儿子?裴祈安百思不得其解,还没回过神来,洛言已经走远了。让他回不去洛言走到主殿时,洛广已经悠然的坐在了王位上,左右揽着两个美人,娇笑嗔骂声隔着恢弘殿门也能传得老远,洛言脸色晦暗不明,脚步略微停顿便又面色如常走了进去。“父亲,孩儿来见。”洛言脸上神情淡然,走进去时朝着上面正要叼走美人手里拿着的葡萄的洛广行礼。“来了?”洛广吃着葡萄说话声音略微模糊,听到声音这才将眼神分给底下的洛广一眼,囫囵几口将葡萄吞下之后,收回手将左右两个人挥退,这才开口道,“按照你说的,本侯已经将华夏那摄政王请来了,后面你要如何行事?”洛言垂眸,面上恭敬,“华夏皇朝的丞相允诺,若是那王爷能够丧命于此,洛国便没了牵制之人,日后进攻华夏谋得主位也是指日可待,所以这一次仇龙辞必须有来无回。”洛广沉吟一声,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若有所思,“几日后为本侯世子办及冠宴,那时倒是个下手的机会,只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是个问题,洛国现在还不未到向华夏进军的时候,不可引战才是。”“宴会上一杯毒酒足矣。”洛言淡淡道,“再不济孩儿还有其他的方法,父亲放心交于孩儿便是。”“好!”洛广一拍大腿,高喝一声,清白的脸色浮现激动的红晕,“本侯果真没看错你,是本侯的好儿子,这洛国成为华夏之主,必有言儿一份功劳,本侯日后必定不会亏待了你,都按你说的来办。”“还有,尽管放手去做,为了让仇龙辞放下戒备之心,牺牲掉一些东西也是必然的,不必畏手畏脚。”洛广意有所指的添上了这么一句。洛言眼中闪过讥讽,只是低着头应好,没能人让人注意到。“孩儿明白,若是父亲没有别的嘱咐,孩儿便自行退下了。”“去吧去吧,本侯还有事要办。”洛广摆了摆手,脸上的着急之色溢于言表。洛广面上恭恭敬敬的,转身之时便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表情,仔细看还能看出面上的狠绝之色,走出大殿时身侧还穿过了两个洛广刚刚抱着的两个美人,洛言冷笑一声朝外走去。都说虎毒不食子,然而洛广同他说的话里,意思无非是洛清竹也可以一举解决掉,仇龙辞在洛国遇害,若是只有他一人出事,岂不引华夏皇室那边生疑,出事的话自然是要拉着人一起才能让人信服,洛清竹便是最好的选择。洛言走在凌冽寒风中,都觉不出冷来,洛广的话让他更冷。是夜。裴祈安百无聊赖的坐在殿中,撑着下巴看着这洛国宫殿的陈设,自觉无聊,想着何时寻个机会去看看这洛国的风土人情。“怎么,来洛国第一日便觉得无趣了?”冷不丁的背后响起一声,裴祈安吓得手一抖,撑着脸的手滑了下去,眼见着下巴就要磕在那坚硬的沉香木桌上,却没有料想中的疼痛袭来,反倒像是落入了什么温厚的东西上。“裴小公子,枕得可还舒服?我这头牌就是碰一下也得算银子的。”狎昵的语气带上清冷的声线,从他头上头传来,显得无比撩人。裴祈安眨眨眼睛,垂眸看了一下又抬眼看了一下站在他身侧的洛言,猛不迭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摸着自己的下巴直勾勾的看着洛言,敢情刚刚是洛言将手托在桌上,才让他的下巴免受重击。洛言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转动了一下,似乎是刚刚被木桌磕到指节有些疼,随后撩开衣服下摆优雅的坐了下来,看着一跳几步远的裴祈安嘴角噙着笑,“怎么,我不是说了今夜会来找裴小公子么?怎么还吓成这幅样子。”“过来坐下吧,又不是在玉翠楼,本公子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洛言打趣道。裴祈安不服了,他明明才是客人,怎么说得他才是玉翠楼那些小倌似的,壮胆似的走了过去,梗着脖子硬撑道:“玉翠楼也是本公子花了银子去的,要是做什么,也是本公子对你做什么!”洛言挑了挑眉,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木凳处的裴祈安,眼中意味深长,看得裴祈安浑身不适,却还是依旧挺直了身板,傲气的不行,似乎在说,本公子说得哪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