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对“都”这个字没有太在意,淡淡的感叹了一句一物降一物。作者有话说:昨天搬家,晚点还有一更孔戟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去了工作的地方,让他装做视而不见的,是作祟的尊严。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店里也彻底安静了下来,孔戟独自举着手机在店里发呆,他想知道沈幸现在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即便是能猜到个大概,沈幸可能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如果自己沉得住气,或许他还能等到沈幸先一步联系他。孔戟性子急躁,等不到沈幸主动,他拨通了沈幸的手机。“喂。”其实沈幸和一开始没什么区别,和自己说话时软软糯糯的,和他的实际年龄有些违和,沈幸的一成不变,稍微让孔戟有些放心。没有听到孔戟的回答,沈幸自顾自地说起话来,“我刚洗完澡,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没想到你打给我了。“孔戟能听出沈幸话里的欣喜,沈幸太容易满足,自己的一声问候,一个眼神,都足以让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欣喜若狂。明明是这么好掌控的一个人,自己为什么不能放心呢。孔戟想得太多,沈幸已经等不及了,听着电话里静悄悄的,他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孔戟回过神,“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这样打过电话了?”这样是哪样,沈幸不太明白,他茫然地应和了一声,“啊?”透过橱窗,孔戟死盯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他很想知道,沈幸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听话,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拼命讨好他。脑子里的想法一闪而过,孔戟几乎没想过合不合适,脱口而出,“像以前一样,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孔戟的语气很平淡,轻飘飘的一句话,足够让沈幸脸颊通红,他突然之间明白了孔戟的意思,他俩像是普通情侣一样相处,少了一些以前的刺激。“做什么…”沈幸木讷地问道,他有所期待,又心惊胆战。孔戟默不作声地翻出之前照片发给沈幸,沈幸看了一眼后,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脸上的红晕愈发灼热,他以为孔戟早就忘了这张照片的事情。“你干嘛啊…”沈幸羞耻难当。哪料孔戟漫不经心地说道:“再拍一张。”所谓的的“再拍一张”无非是和之前照片里的一样,沈幸的羞耻心,容不得他过分的作贱自己。他会觉得这是件可耻的事情,他心中会有所抵触,第一次是为了迎合讨好,第二次他想不通是为了什么原因。“能不能不拍啊…”沈幸小声拒绝,他愿意跟孔戟上床,可拍这种照片,无疑要低贱的很多。他像是一只听话的宠物,事事逢迎,他顺从了那么多次,偶尔反抗一两回,孔戟是不是也会贴心的放过他。爱是尊重与被尊重,沈幸付出的太多,他也想得到孔戟的理解。可惜孔戟没有,这场心理博弈,他比沈幸更加游刃有余,“你不愿意啊,我很想你的。”想沈幸是事实,想要强迫沈幸是控制欲作祟,孔戟不想看到沈幸的拒绝,这种反抗不是情趣,只会增加孔戟的不信任。可沈幸对孔戟特别容易心软,一句想你足够让沈幸神魂颠倒,即便是他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也能放下尊严,去博得孔戟的欢心。这场不平等的关系中,他俩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加失去自我一点。沈幸软乎乎地答应,“好叭…”沈幸的妥协,让孔戟松了口气,他不想听见沈幸和他犟嘴,故作轻松道:“硬不起来吗?”“我…”沈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乖啦。”孔戟压低了嗓音,他喜欢沈幸低眉顺眼的样子,“自己伸手摸一下,如果我在你旁边,我也愿意代劳的。”沈幸嗓子眼里在冒烟,气急败坏扑到枕头里,抱怨着,“你…你别说了…”尊严是经不起调侃的,在沈幸一次次放低自己的姿态后,本能的不适,在无限扩大。讨好的尺度太大,沈幸有些难以招架。可一开始给自己设的门栏太低,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孔戟表达他的不喜欢,果然,尊严这种东西,如果是自己丢在地上,那便难以再捡起来。孔戟低声吩咐道:“这次别穿裤子了吧。”做这种事情,已经是沈幸的极限,孔戟还在反复挑战他的下线,他支吾着,“可是…”孔戟不喜欢沈幸和他讨价还价,“都已经答应拍给我看了,穿没穿有什么关系呢,沈幸。”沈幸神情恍惚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孔戟的这番话,他能不能这样理解,他俩已经上过床了,再多上几次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