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气得瞪眼:“有你们这一群坑爹的,老子就怕冒的是黑烟!”
最近一年,兵部尚书是诸事不顺,从鹦哥事件开始,他好像不是在请罪,就是在请罪的路上。
兵部尚书怀疑是祖坟风水出了问题。
而齐铭弄明白老爹的用意后,他忍不住开口劝道:“爹,我觉得那些江湖术士都是骗人的。”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兵部尚书拿出父亲的威严,直接下命令。
“官大一级压死人,辈大一级不讲理……”齐铭小声嘟囔道。
兵部尚书瞪眼看过去:“你说什么?”
齐铭:“我说这就去……”
“等一等。”一个手握长枪,衣着打扮利落大方,眉宇尽显英气的女子突然走来,她叫住齐铭道,“二弟,你送的簪子我用不上,日后莫要再破费了。”
齐铭脚下一停,看向来人:“阿姐,你偶尔也装扮一下,说不定姻缘就来了。”
“见色起意者,早晚会因色衰而爱弛。”齐金钰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不嫁人了。”
“不嫁人如何使得?”兵部尚书立刻表示了不赞同。
发妻亡故后,兵部尚书一直没有再续娶,如今儿女到了说亲的年纪,兵部尚书只觉非常愁人,尤其是想到长女三次失败的亲事,兵部尚书更是愁得掉胡子。
看着眼前英姿不凡的长女,兵部尚书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的亲事爹一直惦记着,你放心,爹一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让你后半生有个依靠。”
然而听了兵部尚书此言,齐金钰手中枪尖挑起,一套漂亮的连招用出,手中的长枪仿若游龙出海,潇洒飘逸。
一招落定,长枪稳稳立在地上,齐金钰问:“如意郎君可有如意枪可靠?”
兵部尚书:“……”
齐铭摸着下巴,不自觉点头道:“爹,我觉得阿姐说得有道理,以阿姐的身手,谁依靠谁还不一定呢!”
兵部尚书瞪过去,齐铭立刻开溜……
齐金钰也转头去练枪了,只剩下兵部尚书一人留在原地……
兵部尚书满面愁容,天天被坑不说,儿女还没一个省心的,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
宫墙内。
入夜后,皇宫各处殿宇都掌起了灯。
火红的烛光越发映衬得这皇宫金碧辉煌,也越发衬托出了阴影处的空旷幽寂。
静怡殿,只在主殿门边挂了两个灯笼,殿内昏暗寂静,宫人们似乎都已歇了去。
沈昭兮立在窗边,对着窗户的方向开口道:“你不要再来了。”
窗外,梁青墨看着紧紧闭合的窗户,坚毅的脸上少有地出现了挣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