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初有备无患之举,如今真的成了救命的关键。
江存度发话,让禁军去工部侍郎家中搜取信件。
殿中,跪在工部侍郎旁边的工部尚书,听对方说得如此笃定,面上虽然还强自维持着镇定,后背却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另一边,有工部侍郎的主动交代,禁军很快便找到了信件,并且带了回来。
食乐接过禁军呈递的信件,交给了江存度。
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工部尚书的,只是这信中并没有什么关键信息,只有过去的一些交货时间安排。
江存度看过一遍,让食乐拿给工部尚书看。
工部尚书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笔迹,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旁边的工部侍郎预先开口道:“马尚书不会要说这是有人模仿你的笔迹吧?”
工部尚书嘴巴动了动,还不待他说些什么,工部侍郎便再次开口道:“陛下,罪臣还有一个证人。”
之前有一次,工部尚书吩咐工部侍郎转运兵甲武器,工部侍郎从房间出来后,撞见了工部的余副使,那余副使神色有异,明显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余副使便是孟哲发现兵甲武器那个雨夜撞见的人,如今以从犯的身份被关押在刑部大牢。
因工部侍郎的供述,余副使很快也被押了上来。
余副使一进殿,就腿软地跪下磕头道:“陛、陛下,小人也愿戴罪立功,求陛下开恩!”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陛下自有裁断。”刑部尚书开口问询,“你可曾听到马尚书和孙侍郎的谈话?”
余副使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跪在他前方的工部尚书和工部侍郎。
见此情况,刑部尚书出声呵斥道:“有什么就说什么,陛下在此,你难道还想欺君不成!”
余副使一激灵,连忙又磕了几个响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小人那日确实听到了两位大人的谈话。”余副使不敢有所隐瞒,把自己所知全部说了出来,“小人听到尚书大人让侍郎大人把东西运走……”
刑部尚书转向工部尚书:“马尚书,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工部尚书已经无可辩驳,他的双拳紧握又松开,像是在做决定。
“马尚书,你为何要如此做?”刑部尚书继续追问道,“那些兵甲武器到底运往了何处?”
工部侍郎只是负责把东西运出去,运到延州后,会有人接手,具体接手的是何人,工部侍郎并不清楚。
如今证实工部尚书才是真正的主犯,自然要继续追寻那些兵甲武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