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飞龙刮他鼻子,“叫米虫还真没叫错。”
林冬撇嘴,眨着眼看他,“你考虑清楚了吗?”
“不是你在考虑吗?”臧飞龙看他,“不然你也不会大半夜不睡觉来闻米了。”
林冬转过眼看着大米,突然觉得肚子饿,“我想吃东西了。”
臧飞龙挽袖子,“我给你做。”
林冬看他,“你会?”
“笑话。”臧飞龙撇嘴,“煮个面还是会的。”
林冬好笑,转眼看看四周,拍手,“那就做碗煎蛋面吧!”
臧飞龙眼珠子一转,想到别的了,“再加点肉肠可好?”
“好极!”林冬顿时哈喇子快下来了。
月上树梢,深夜。
厨房里两个人身影忙碌。确切来说,只有一个人忙碌。
林冬搬着个小板凳坐在一边,两手托着腮帮子,看着前头那个高大的身影转来转去。
臧飞龙轻功跃上屋顶,轻而易举剪下一小节肉肠来,洗干净了往烧开的水里一扔,盖上盖子等着煮软,另一边的锅也烧着水,他还在箩筐里翻了青菜叶子,洗干净摘好了,往碗里一扔。
林冬挑眉,“不过水?”
“最后过。”臧飞龙还一副大厨样,道:“现在放下去该煮老了。”
说着,又去杆面皮儿。
林冬摇头,“水烧早了,等你切好面,都要烧干了。”
臧飞龙嘿嘿笑:“浪费的也不是我家柴火。”
林冬坐到灶台前头去,拿个小钳子添火,一边又找来把小扇子呼呼扇风。
臧飞龙挽着袖子,揉个面团子弄得一身都是白面灰,脸颊上有,鼻头上有,耳鬓处有,最离奇的是手肘上居然也有。
林冬看得好笑,但见臧飞龙难得认真,侧脸在烛火下显出和平日不一样的温柔来,心里砰砰跳了几下。
他转开脸,拿着小扇子就有些晃神,心不在焉的。
臧飞龙揉好面团又拿木棒子碾平,随后拿刀开始唰唰地切面丝。
林冬突然道:“你知道有种面叫拉面么?”
“拉面?”
“西北一带的特色主食。”林冬道:“手艺好的人可以将这么粗的面团拉成头发丝那么细的面丝,然后煮来吃。”
臧飞龙惊讶,“那得多大的劲儿?”
“是巧劲儿。”林冬道:“一边甩,一边抹面灰,湿度硬度都很重要,稍有一个不注意,就会断掉。”
臧飞龙点头,“你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