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嘉筠扶住椅背,勉力保持着身形稳定。风从破碎的车窗灌进来,几乎吹散了贺沉的话语,但向嘉筠还是听见了。“我叫什么名字。”贺沉用低沉的语气问他。他愣了愣,一时没回答。额上的伤口却一跳一跳地抽痛,提醒他此刻的处境。“说!”他被愤怒而急迫的喊声震慑住,下意识回答:“贺沉,你叫贺沉。”“好,”贺沉又问,“我们认识多久了?”向嘉筠逐渐明白了贺老师想做什么,飞快答道:“改道最后两人还是舍弃了这辆车。他们在附近能找到的车辆,损毁情况大多都比这辆还严重,至于那些没损毁的,里面都关着丧尸。开着漏风的小轿车,顺着马路挑选了好一会儿,贺沉终于忍不住,将车停下。“再舍不得也得换。”他撂下这句话,便熄火下车,直奔路边的一辆吉普。向嘉筠在自己的车里留恋了好一会儿,还是咬咬牙跟了上去。现在这辆车不仅是漏风,油也快没了,只能舍弃。他们一走近,吉普里面的丧尸便有了动静。主驾上的中年男人暴起撞向玻璃,却被安全带拦住,只能困在原位。向嘉筠还没来得及跟贺沉讨论,便见对方试着拉了拉车门。出奇幸运的是,门没锁,贺沉的手放上去,一拉便开了。他直接把车门完全打开,一直准备着的右手朝下一挥,刚呲牙扑上来的丧尸就被打歪了脑袋,咔嚓一声,骨头错位。贺沉把丧尸拖下车,顺便还搜了搜身,除了一包烟和一个钱包以外,什么都没有。丧尸没有完全死去,但只能无意义地抽搐。仿佛不是为了活命,而是被写在基因里的设定而主宰,一息尚存就不能倒下。向嘉筠低头看着它出神,突然间被贺沉的声音拉回来。“去搬东西。”他应了一声,跑回去打开后备箱,把货物推车组装好,再将从超市里得来的物资堆在上面,推到了吉普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