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费因斯忙完一天,找着空在傍晚打电话找人时,陈仅早已在飞机上呼呼大睡浑然不觉。几个钟头后,当陈仅跟着两个保镖出机场时,大李急匆匆地迎上来:&ldo;老大,你没事就好了。&rdo;&ldo;我怎么会有事!用点脑子行不行?&rdo;&ldo;因为你住的那个酒店,昨晚有个将军在宴会上遭到袭击……&rdo;&ldo;啊?!&rdo;这一声吼够有威力,&ldo;哪儿来的消息?&rdo;&ldo;今早的新闻频道。&rdo;&ldo;拷!我才刚回来,拜托不要这样折磨我好不好!&rdo;陈仅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怎么样了?他会受到牵连吗?&ldo;快,电话给我!&rdo;尾声连拨几通电话都关机,米高的也不通,所有豪门认识的都打了一遍,连威哥的也打了,他也表示只是听说,具体情况现在对外封锁,豪门中人也不得而知,这可真是急煞陈仅。大李看老大疯了似地坐在车里往外拨手机,以往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陈仅,这一刻却掩不住紧张的情绪,眉头一直皱着,几通电话下来,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虽然在心底一再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不会有意外,毕竟费因斯是身经百战,这种事他应该早有防备,但现在出事的是一名五星上将,要是政府追究起来,费因斯一定脱不了干系。自己无权插手,只能在这儿什么都不能做!现在才知道个人的能力多么有限。&ldo;难道要我再飞回去看个研究?拷!&rdo;陈仅重重拍了车座一掌,竭力中止狂躁,将手机丢还给大李。&ldo;老大,这事跟赤部无关吧?&rdo;大李提心吊胆地问了一句。陈仅摇了摇头,用手掌按住已有些不适的脖子重新集中精神:&ldo;说说最近要处理的事吧,如果有必要,我可能还要去西雅图一趟。&rdo;大李有些讶异,老大出了趟差,一回来,整个人又变得高深了些……之后的两天仍沓无音讯,异地的消息仍在封闭中,各地的报道都有遏制倾向,明显受到外界施压,酒店方面一致讳莫如深守口如瓶,陈仅多方打探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终于肯定这个事件已被列为&ldo;机密&rdo;级,虽然还有些环节猜不透,但明确知道人在外围是不可能收到什么有效反馈了,只是心中隐隐有失落,那种真正作为局外人的无力感蛮让他懊恼的。连部下都觉得老大的&ldo;忧郁&rdo;又回来了,这次比起上次发作得还要厉害,不会是又受什么刺激了吧?那天晚上,大李想让陈仅放松放松,连日公务缠身已经耗尽了精力,又见老大眉头未展,于是又想到了钱华的会所。陈仅倒也没有异议,因为在担心费因斯的事,兴致不高但性情比平常乖顺,不是那么挑剔了,对钱爷叫来的美人看都没怎么看,就独自到吧台那儿喝闷酒。有个叫芝芝的女人上前去搭讪,亲密地搂住陈仅的脖子撒娇:&ldo;陈哥,干嘛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呢,没你在座,大家都玩不起来了。&rdo;陈仅收拾情绪勾起嘴唇:&ldo;怎么,没我不行?&rdo;&ldo;那是当然啦,在这儿很多姐妹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不知道!&rdo;&ldo;你们喜欢我什么,嗯?&rdo;随手又抬起酒杯喝了口。&ldo;喜欢就是喜欢喽,我也讲不清楚。&rdo;&ldo;是么?&rdo;陈仅不以为然地应道,这一边手机响起来,一看清来电,陈仅几乎是惊跳着接起来,&ldo;喂?!&rdo;费因斯的声音听起来可是稳健多了:&ldo;你在哪儿?这么吵。&rdo;&ldo;你他妈现在才联络我?出了那种事,你以为我还能坐得住!&rdo;那头传来几声低沉的轻笑,陈仅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ldo;我的电话储存了你二十九个来电,很可观的数字啊。&rdo;陈仅口气欠佳:&ldo;你少臭美!你以为我闲得慌拨键盘玩啊,我还当你跟那个将军一起挂了呢。&rdo;&ldo;我的运气可不会这么差。&rdo;&ldo;我只知道我前脚刚走,你那儿就出了大事,你能不能不要我老这么分心!&rdo;这话……说反了吧。费因斯居然又有了心情开玩笑:&ldo;不知道为什么,能让你为我紧张一下,我的感觉出奇得好。&rdo;&ldo;你有毛病是不是?整我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rdo;一旁的芝芝看陈仅完全忽视她,只一个劲儿对着电话便觉得无趣,于是对陈仅说了句:&ldo;陈哥,你一会儿过来噢,我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