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来做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注视下,戈尔温不敢说谎,他如实回答:“我来向您打听一个叫江鹤的人。”
作者有话说:
我嘞个豆,好多人收藏啊。
我没啥才艺,给大家打一套杨氏太极拳吧。
星星上的孩子
“江鹤?”院长歪着脑袋思索片刻:“你是那孩子的什么人?”
戈尔温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目前为止他也只知道江鹤的名字,以及他在歌达赞身边工作。
“你是设计师吗?”
戈尔温惊诧地抬头:“您怎么知道?”
院长将煤油灯里燃尽的烛芯取出,新的烛芯代替它跳动着,她气息微弱地笑:“孩子,我活了一百多岁了,这双眼睛看过的人太多,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
她示意戈尔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起来,那孩子也是个很出色的设计师呢……”
戈尔温扶椅子的手一顿。
江鹤也是设计师?戈尔温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他不动声色地问:“那您知道他在哪里工作吗?”
院长慈爱地看着戈尔温:“这我不是很清楚,但你心里清楚不是吗?”
上帝啊,戈尔温在心里吐槽,这该不会是有什么读心术吧。
“江鹤是一对中国夫妻的弃婴,我在福利院门口捡到了他,他当时还那么小,现在已经是福利院里最大的孩子了。”院长自顾自地说着。
那孩子从小就和别人的想法有些出入,总是嚷嚷着要去星星上住,为此他还跑去黑作坊里面打童工,攒钱买了一架天文望远镜。
也许是因为信仰的缘故,在艾梅想去当修女的时候,他居然尝试着鼓励她,虽然艾梅最后还是被修道院拒绝了。
福利院没有人资助,里面的一切都是我用政府的养老金在维持,所以在江鹤说要去读设计学院的时候,我并没有选择资助他,毕竟福利院的孩子太多,我没有资格去赌上他们的人生。
江鹤在成年以后就离开了福利院,有次,他很兴奋地跑回来说自己的设计被大杂志社看上,我那时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甚至觉得上帝给他的磨练已经要结束了。
但自从那次后,江鹤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人也肉眼可见的消瘦起来,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戈尔温大概能猜到后面的故事,江鹤进入温莎以后,成为了歌达赞的枪手。
江鹤和戈尔温选择了两条完全相反的路,当时的江鹤身无分文,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了歌达赞,但戈尔温知道,没有一个设计师愿意活在别人的影子之下。
告别院长后,戈尔温在走廊的尽头发现了那架天文望远镜,爬满锈迹的铁架子上搭着一个筒状物体,与其说那是星星的媒介,还不如说它是糊弄小孩的玩具,戈尔温叹了口气,江鹤冷静的皮囊下究竟藏着多么扭曲的灵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