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抢劫吗?
罗兰诃不动声色地将背包拢在身后。
男人察觉到他的敌意,立马站了起来:“你好,我是新搬进来的,你也住在这里吗?”
“是。”罗兰诃盯着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
“我正要出去买包烟,我先走了。”
既然正常的方法行不通,只能换另一条路了,迈尔乔望着罗兰诃的背影,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母亲。”罗兰诃站在玄关处,刘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出来拥抱他。
家里静的可怕。
刘兰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放着今天上午的早间新闻。
罗兰诃又叫了她一声,刘兰像刚回神似的猛然一抖。
屋子里的灯被打开。
刘兰满脸憔悴地问:“你回来了,今天去哪了这么晚?学校的作业多吗?”
罗兰诃噎住了,他还没告诉刘兰自己从瓦圣保昂退学的事。
“不多……”罗兰诃搪塞着。
幸好刘兰也没有多问,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吃完了晚饭。
“异教徒”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你来的时候光静静坐着。”威裴合上手里的书,忍不住呛道:“你这个样子还真让我有些不习惯。”
戈尔温望着不远处草坪上的孩子们,身体上的伤痛似乎并没有带走他们的笑容,追逐打闹,他们嬉笑作一团。
“老师。”戈尔温问:“您会后悔吗?柯昂的事……包括您自己的身体。”
威裴看向戈尔温,伸出了苍老的手,风从手指间的缝隙里流过。
“以前也曾后悔过。”
“后悔什么?”
“为什么不多干一些,让后面来的人可以轻松一点。”
戈尔温情绪激动,眼睛里全是不理解:“可你们就要死了,只剩下一个墓碑,没有人会记住你们,也不会有人在意这条路上究竟走丢了多少人!”
江鹤留下的录像盘以及威裴风烛残年的身体,它们无时无刻都在叮嘱着戈尔温。
有人要离开了。
江鹤在结尾处和他说新时代见。
可他找了七年,连那所谓的新时代在哪都不知道。
艾梅明明拜托过他,请求他救救江鹤……
沉重的遗嘱,不见踪影的证据,像是仓促诞生又匆匆谢幕。
“我的上帝啊,你说的这么直白干什么。”威裴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我知道,我这个样子撑不了多久了。”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