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揉了揉眼睛,戈尔温居然在他完美无缺的脸上看见了疲惫。
不知怎么的,戈尔突然想吻他。
在床上和镜子腻歪了一会,戈尔温起身去卫生间,站在洗漱镜前,他差点没认出来里面的人。
高高肿起的眼睛,乱成鸡窝的头发。
“我昨晚干什么了……”
镜子也一脸见了鬼似的盯着他:“……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戈尔温扶住头,脑袋里一片空白——不应该啊,以前在学校里喝酒也是一个顶俩,怎么会喝断片了。
“您昨天晚上抱着我哭。”镜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一直说爱我。”
“哦,哦,是吗……”
镜子如愿以偿的在戈尔温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
“当然,您还一直喊我。”
戈尔温嘴里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问:“喊你什么?”
“您喊我妻子。”
这词是镜子从仑比利嘴里听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仑比利看栢钰时温柔的眼神,下意识的让镜子觉得这个词不错。
戈尔温的反应像是被雷劈了,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嘴里蓄着泡沫,红从他的脸蔓延至脖子,整个人像是要蒸发了似的。
这词似乎看起来也不错,镜子勾起嘴角。
就在镜子还想继续“报复”他昨天的行为时,门铃响了,戈尔温如释重负地漱了口,快速跑去开门。
“您好,请问是戈……哦,我的上帝啊!”门外站着一个穿西装的女人,她看着戈尔温像桃子一样的双眼,担忧地问:“您没事吧?”
这个人他认识,是卡斯雷的那名女记者。
戈尔温捻了捻额前的碎发,试图用头发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塔莉坐在沙发上,环顾公寓的摆设。
她看起来很明显有话要说,但眼睛瞥到对面的镜子时,张开的嘴又合上。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戈尔温将手里的水杯放在她面前。
“我是卡斯雷的记者塔莉,是这样的。”塔莉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您投给杂志社的设计稿在设计圈激起了不小的波澜,卡斯雷希望能做一期您的专访。”
戈尔温意外地扬起眉毛:“我还没有到大名鼎鼎的卡斯雷邀请我做专访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