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特么跟父母交代说快吃饭,等会就凉了有什么区别?
电梯上行。
陈驹紧张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同时心里疯狂祈祷。
软掉、软掉、软掉!
他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机会不说多的是,起码还是有的吧,今天的任务就是给裴敬川的情绪安抚下来,然后逼着人好好睡觉。
据说已经二十九个小时没闭眼了。
真当自己是铁人啊!
都特么这样了,还惦记着让陈驹赶紧过来。
陈驹无奈。
他刚踏出电梯间,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这层是直通总裁办的,只有裴敬川和特助等几人能上来,空旷,安静,再加上裴敬川提前交代过,所以发出怎样的声音都可以。
陈驹的后背撞在墙壁上,裴敬川护着他的后脑勺,急切地吻了上来。
是充满占有欲的缱绻。
陈驹顺从地配合着他,仰着脖子,任凭裴敬川扣着他的下巴,然后逐渐往下,一点点地抚摸喉结和锁骨,这会儿是中午时分,外面秋高气爽艳阳高照,楼下车流不息,上班族正在咖啡厅里点单,午餐后的员工趁着休憩时间,三三两两地去茶水间里聊天,一片祥和下,无人知晓三十六层的总裁办里,光天化日,有人耳鬓厮磨,正在缠绵。
跌跌撞撞的,又一块儿滚到了沙发上,陈驹跨坐在裴敬川的大腿上,喘着气:“……不行。”
他是真的害怕。
但不得不承认,裴敬川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除了那点难以启齿的隐疾之外,他能单手给陈驹扛起来走回家,虽说那么长时间没有睡觉,男人的下巴已经冒出了隐隐的胡茬,看不出来,蹭着陈驹的侧颈了,才能感觉到点扎,而那张脸依然英俊,西装革履,只有领带提前抽出来,解开两粒扣子,多了点斯文败类的范儿。
“没关系,”裴敬川语气很软,仿佛撒娇,“你摸一下……”
哪儿还用摸。
陈驹吞咽着,两手攀在裴敬川的肩膀上:“我担心,你别做着做着晕过去了,该怎么办?”
将近三十个小时没睡觉了,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起了火。
好诡异的癖好。
有点变态。
裴敬川的脸还埋在陈驹的颈窝里:“不会的,你放心……”
陈驹被蹭得没办法,晕乎乎的被人托着抱起来,已经开始迎合对方了,他本来就容易心软,面对裴敬川的时候,更是没有什么底线可言,不,他俩面对彼此的时候,似乎都没什么底线,只要目光相接——
裴敬川用领带,给陈驹的双手绑起来了。
浅灰色的,有低调的暗纹,这是陈驹亲手挑选送给人家的,天道轮回,如今又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脸埋在沙发上,没敢回头:“那你快点。”
是皮带解开,金属碰撞出来的美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