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情景都没变,前世她也是这样安静的坐在喜榻上,只是当他急着为她取下沉甸甸的凤冠,因过度紧张而手忙脚乱的挑开她的头盖时,却意外的对上她哭红的双眼。当时她伤心欲绝的模样,狠狠地刺伤了他,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底。他手足无措极了,笨拙而紧张的哄着她,却始终未警得到她的响沈星阑深吸了口气,他提刀握剑,奔驰战场杀敌时不曾有过一丝的软弱,如今握着喜种的手竟不受控地微微发颤。明知一切都与前世不同,但他心底却仍有些害怕。害怕这一世她被迫指婚于他,她仍是心不甘情不愿,她仍会伤害难过的落泪。喜娘见太子殿下迟迟未动,怕误了吉时,连忙轻声开口提醒∶"殿下,皇上皇后及众宾客还在宴席上等着您,您可千万别误了吉时沈星阑回过神,终是拿起喜秤,轻轻挑开苏长乐的红头盖。他忐忑不安,屏息以待,头盖掀起的剂那,他对上一双明亮动那双凤眸里没有他所担心的害怕与抗拒,更没所谓的伤心欲绝。喜栅上,风华绝代,姿容绝艳的小姑娘滑做酥软的双颊微泛红,白如凝脂的柔荑紧张地交握在一块,玉白的贝齿,不安的轻咬着对上他沉沉的黑眸时,她眼睫仿佛受惊的小鹿般微-颤,羞涩的垂下眼眸。那含羞待怯的小模样,极为好看,极为魅惑人心。他的小姑娘这一世嫁给他时,没再不停的掉着泪,不再伤心欲绝。沈星阑的心跳瞬间漏了几拍,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动。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近乎无限温柔的抚止她泛着排红的脸颊。他曾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梦里的她嫁给他时,亦是这般的笑容甜美而羞涩她欲语还休的看着他,纯真却又妩媚的凤眸眼尾,带着矫媚的酥媚入骨的凝脂雪肤,染上一层又一层漂亮的粉,她娇言较语的喊着他夫君时,酥酥麻麻,好听得很,可每每一伸手想触碰,她就会消失,他从美梦中惊醒,然后发他怕这又是一场梦,只是这场梦做得比较久,比较真实一点,当他好不容易将她娶回东宫,好不容易成为他明正言顺的太子妃时,她是以,当修长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而她仍好好地坐在他面前,美目微微睁大的看着他时,他瞳孔骤然一缩,一股狂喜涌上心头。沈星闻心跳紊乱,双手捧住她的脸,毛躁躁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明知这样会吓到她,却依旧不受控地捏住她的下颚,垂首俯身,温热的薄唇迫不及待的噙住她甜美而柔软的唇瓣。宫人们纷纷低下头,目光牢实实落在自己的鞋尖上,眼观鼻,鼻观心。像是要确认这不是梦一般,他低下头,削薄的唇瓣温柔的掠过她的耳垂,绵密地细吻她的鼻尖与唇角,再深深的吻住她的唇瓣,于她唇上重重的辗转勾描。最后又似有些不满足一般,撬开她的唇齿,肆意追逐里面的香软柔腻,大手轻轻捏着她后颈,指腹于滑腻的肌肤上来回摩举。沈星闻的吻来得又快又突然,苏长乐猛地瞪大眼,完全措手不及,只能被迫仰起头迎合,承受他占有欲十足且霸道不容拒绝的吻。他的吻如狂风骤雨,攻城略地间极其强势,却又不失温柔。随着口中清甜交换,苏长乐本就微微烫的雪腮,泛起阵羞涩的"唔语、唔!"直到她唇瓣飘出几许细软的抗议噪音,一时意动难以自持的少年才猛地清醒过来。他像被烫到一般,慌忙的松开她。"孤、孤不是故意的,…他厚实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俊美绝伦的脸庞染上好看至极的纬红,那急着解释的模样些手足无措,看起来就像初识情味,害羞得不得了的少年郎。"你苏长乐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双烦便骤然爆红。那细软的噪音实在过于羞人。苏长乐—双盈盈秋水的美目闪过羞,难为情低下头,轻咬唇瓣,不想理他。沈星阑见状,着急的擦袍,单膝跪地。他有些懊悔,他居然-时他伸出手想捧起她的脸却又不敢碰,仿佛她是易碎珍宝,天生就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只能远远的景仰膜拜,而不是被他这就像犯了大错的孩子,那一副小心翼翼又自责不已的模样,要说有多卑微就有多卑微。"你别生气,孤只是想到从今往后你便是孤的妻,那个跟她斗嘴向来口齿伶俐的沈星阑,如今却笨嘴拙舌,才会-时情不自禁苏长乐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他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亲了她,还亲得那么激烈,任是两人曾有过无数次亲密,那也实在羞人得很。她忽然想起前世,大婚那日,他好像也曾这样,她坐在喜栅上无声的掉着泪,他手足无措的哄着她,慌乱的伸手替她拭泪,却越擦越多。